箫翁转过来看了看他们,平静说道:“此事与他们两个无关。让他们走。”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你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
箫翁回头:“你们两个先走。”尹无病站出来,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许伤害老伯!”拓跋因明也拉开架势,护住箫翁。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个?”箫翁说:“你们赶紧走吧!这没你们的事!”尹无病:“我不走!看他们能怎么样!”
为首的黑衣人左右看了一眼,三个人同时发作。拓跋因明拦住一个。尹无病本能地向右躲闪,诱走一个。为首的黑衣人直向箫翁攻去。
尹无病惊愕地发现,黑衣人的武功比刚才那伙人强多了,即便他身法灵活,也只能勉强应付,显得越来越慌乱。拓跋因明也有些吃力,只能退守,无暇进攻,显得有些被动。箫翁内伤严重,只能找敌人破绽,不敢大开大合。为首的黑衣人看出来,加大进攻力度,与他硬拚消耗。
箫翁渐感胸闷,动作已然有些冲缓,胸前忽然中了一脚,后背撞在墙上,嘴里又吐出一口血来。面前的黑衣人得意道:“袁重,你果然老了。”
箫翁撑起身子,猛然瞥见尹无病有危险,迅速冲过去,一指点住黑衣人,又把与拓跋因明打斗的黑衣人推倒,回头见尹无病还在发愣,招呼:“进屋!”三个人迅速跑进屋里,关了门。
为首的黑衣人追过去,还是冲了一步。回来想给被点住的黑衣人解穴,试了几下没有成功。他走向门口,大声说道:“袁重,你已经无路可逃,乖乖跟我回去!我可以考虑替你求情,争取给你留个全屍。”另一个黑衣人说:“再不出来,我们可要点火了!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箫翁说:“有种你就点。我已在院中埋下炸药。你们还是想想,怎么给自己留个全屍吧。”黑衣人大惊,分头在院中仔细搜索。拓跋因明小声问:“院子里真的有炸药?”箫翁惨然一笑:“一会我缠住他们,你们寻机逃走。能跑一个算一个。”尹无病说:“我们不能丢下您。咱们从后窗出去,我背您跑。”说完才发现,这屋子根本没有后窗。
箫翁微笑着看了看他:“你不是想学点穴吗?我现在教你如何发力。”尹无病认真倾听。拓跋因明也好奇地跟着比划。箫翁说:“照此练习,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使出全身劲力。”
尹无病很开心,忽又问道:“点穴有没有什么招式?我只会这样。”箫翁看他比划了一下,说:“这个就够用了。其他的自己慢慢摸索吧。我的指法不能传你。”“哦。”尹无病略显失落。箫翁说:“我是为你好。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见过我,不然你的麻烦会没完没了。”尹无病点头记下,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两个黑衣人回到门前。为首那个说:“袁重,你再多算计又能拖到几时?再不出来,我们真要放火了!”扭头吩咐:“点火把!”
拓跋因明抄起棒槌,准备冲出去。箫翁低声嘱咐:“出去之后,我缠住他们。你们分头跑,不要回头。”尹无病说:“要走一起走。”箫翁说:“那就谁也走不了了。我本就将死之人,何苦让你们陪葬?还指望你们顺利逃脱,日后回来给我烧纸。别忘了!”箫翁说完,便要开门。
忽听外面传来打斗之声。箫翁一愣。尹无病和拓跋因明也颇为惊讶。因明说:“他们怎么自己打起来了?”打斗声持续了一会,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外面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