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寅受和吴连尺正在路上走着。吴连尺问:“公子那面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祁寅受说:“放心吧。公子智勇双全,比咱俩强多了。”吴连尺忽然看到什么,停下脚步。祁寅受抬眼望去,见聂吟霜孤身一人远远走来。两个家伙色心又起,迅速躲到路旁埋伏。
聂吟霜浑然不觉,慢慢走近,一直东张西望着,仿佛在寻找什么。
吴连尺跳出来:“小美人,今天怎么一个人啊?”聂吟霜一惊,转身要跑,却见祁寅受走出来,拦住去路。聂吟霜紧张道:“你们想干什么?”祁寅受奸笑道:“你猜猜,我们想干什么。”聂吟霜知道他们不坏好意,马上拔剑警惕。那二人奸笑着,慢慢往前逼近。
聂吟霜左顾右盼,见祁寅受已到近前,慌忙刺出一剑。祁寅受用长刀挡开,继续逼近。吴连尺也满脸淫笑,跃跃欲试。聂吟霜越发紧张,一剑向吴连尺砍去。吴连尺用禅杖挡住,伸手去抓她。聂吟霜慌忙后撤,用剑再砍。那二人并不心急,嬉皮笑脸堵住她,只慢慢调戏。聂吟霜左砍右刺,连出十几剑,既伤不到他们,也无法脱身,急得要命。
这时就听马蹄声响。乔引纵马赶来,大喊一声:“住手!”聂吟霜看到希望,大叫:“乔引,快来救我!”乔引拔剑在手,飞身一跃,直扑向祁寅受。祁寅受一惊,急忙后退。乔引又转身刺向吴连尺。吴连尺也急忙跳开。
乔引说:“你们两个,合伙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说完,又向那二人冲去。那二人惊讶过后,合力对付乔引。乔引奋不顾身,用的都是同归於尽的招式。那二人有些吃惊,不敢跟他硬拚,且战且退。吴连尺说:“你疯了?不要命了!”乔引说:“我就是要跟你们拚命!”祁寅受说:“他疯了!撤!”吴连尺虚晃一招,跟着祁寅受一起撤走。
乔引又追出几步,见他们已经跑远,转身回来。聂吟霜惊喜道:“你没事吧?”乔引收了剑:“我没事。你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聂吟霜说:“我来找你。”“找我?”乔引似是有些惊讶。
聂吟霜道:“他们说你被小尹害了,我难过了好一阵,独自去后山寻找。回来遇到青莲,她问我礼物的事。我照实说了。她劝我先别难过,说你可能没死。我宁愿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就偷偷下山,出来找你。没想到你真的没事。”
乔引问:“那个青莲姑娘,她还问你什么了?”聂吟霜想了想:“她问我,於弥善来那天,你在哪?”乔引紧张道:“你是怎么说的?”“我说不知道。她就没再多问。”乔引松了一口气。
聂吟霜问:“那天你到底去哪了?我看到你自己一个人离开了。”乔引略显惊讶地看了看她,说:“我担心那个番僧还有同伙,就想到后面巡逻一下。刚好看到尹无病从禁闭的地方跑出来,我就悄悄跟着他。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聂吟霜静静看着他:“《易气玄经》是不是你拿的?”乔引一愣,忙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怀疑是我偷了《易气玄经》?”聂吟霜说:“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私自下山、不辞而别?”乔引稍稍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实话跟你说吧,是我仿制了钥匙,帮林鱼放走小尹。我知道这件事早晚会败露,所以想趁大家发现之前,悄悄溜走。”
聂吟霜说:“那你为什么要假装被小尹害死?”乔引说:“尹无病打伤韩林,暗算渭阳子师叔,身上又背着偷走镇教之宝的罪名。
我帮林鱼放了他,只会被认定是同伙,早晚被全真教的人追杀。只有假装死了,才有望逃过一劫。”聂吟霜注视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乔引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怎么会骗你?” 聂吟霜稍稍安心:“你也相信尹无病是无辜的?”乔引轻轻点头:“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聂吟霜惊讶道:“还有这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乔引笑着说:“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哪有工夫提起他呀。”聂吟霜娇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