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无病继续说道:“我之前不是吸了那个女人的真气吗,就感觉浑身刺痛,肩膀和手臂发麻。昏倒之后,被灵枝姑娘的车队带走了。后来车队遭遇埋伏,灵枝姑娘带我躲到果园。有两个灰衣人追过来,一个被她迷倒了,一个拿刀要杀她。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扑过去,攥住那人的手腕,本想抢他的刀,结果又吸入他的真气。后来那人就不动了。那些真气在我体内乱窜,我根本控制不了,感觉身体都要炸裂了,很快昏了过去。”卓七儿听了,颇为心疼。
尹无病继续说道:“后来依依姑娘找来,带我去看过大夫,说治不了。她就带我回了家乡,去找她师父。在山上遇见两个怪人,奇丑无比,可吓人了。他们用各种毒虫轮流咬我。我被点了穴,动不了。就感觉浑身酸胀、热辣辣疼痛,体内的真气又开始乱窜。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胸口憋得喘不过起来,浑身就跟要散架似的。”
卓七儿心疼道:“那两个老怪和依依姑娘呢?他们没人管你?”尹无病说:“依依姑娘去找她师父,我是昏倒的时候被老怪抓走的。俩老怪在我身上试验毒虫,谁也不服谁,后来就打起来了,很快没影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卓七儿心疼地抱住他的胳膊。
尹无病笑了一下:“后来不知怎么地,我忽然就能动了。当时就感觉天旋地转,浑身酸软无力,剧痛难当,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迷迷糊糊往前走。后来到了悬崖边上,我想调头回来,脚下一软,从山坡滚了下来。后来好像到了水里,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车上,后来就看到你和灵枝姑娘。”
卓七儿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尹无病说:“现在好多了。被咬过的地方只是轻微麻痒,就跟蚊子叮了差不多。好像没有中毒很深的症状。”卓七儿说:“你被不同的毒虫轮番叮咬。会不会是它们的毒性相克,相互抵消了?”
尹无病回想起老太的千足虫被老怪的毒蚕毒死、毒蚕又被老太的红蚂蚁围攻致死,不禁眼前一亮:“极有可能。我看过那老怪养的毒蛇,真的是剧毒。他们养的毒虫应该都有剧毒。我被那么多毒虫叮咬,还能活下来,肯定是毒素相互抵消了。”
卓七儿大喜,忙问:“还有别的不适的感觉吗?”尹无病摇头:“没有。原来时常发作的刺痛也没再出现,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多余的真气被那些毒虫吸走了?”卓七儿说:“有这个可能。又或者,你在抵抗毒虫叮咬时,自己消耗掉了,所以才像现在这么虚弱。”
尹无病想了想,微微点头:“一定是这样。七儿,你真是太聪明了,连这个都能想到!”卓七儿说:“我是乱猜的,还得问过大夫才知道。”尹无病说:“可是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依依姑娘问过,我这个,一般的大夫看不了。你比大夫还要厉害!”卓七儿羞涩道:“哪有?咱们去终南山的路上,我还是要找大夫给你看看。”尹无病说:“好,听你的。有你在,我又不用动脑子了。”
於厌默独自在乡间走着,抱怨道:“师父真是糊涂。天底下这么大,没有任何线索,让我们上哪找去?”没走几步,又开始咒骂:“可恶的李恨瑶,就会在师父面前谄媚,假装清纯。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她越想越气,看到前方路旁有棵大柳树,她径直走过去:“我先坐下歇会。你不是会献媚吗?看你能不能找到?”她转到树后,靠着树坐下来,抱着剑开始打盹。
一个妇人领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在路上走来。
男童问:“娘,还要多久才能到舅舅家呀?”妇人说:“就快到了。看到前面那个村子没有?过去就是。” 尹无病和卓七儿远远走来。望见前面的村子,尹无病说:“终於看到人家了。”卓七儿看到那对母子:“那有人。去问问他们,附近有没有大夫。”两个人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