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莲舟听他这样说,倒有几分歉疚:“日间是我到府上询问。”赖春侯假装惊讶:“原来是道长大驾光临。这帮杀才,不问青红皂白胡说一通,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付莲舟说:“贫道登门打扰,也有不是之处。”赖春侯忙说:“没有没有。道长驾临鄙处,乌头堡蓬荜生辉呀。看来都是误会。”
付莲舟说:“日间看到一女子,与我全真教一女弟子颇为相似。
敢问赖堡主,贵府可有位姓聂的姑娘?”赖春侯想了想:“姓聂的姑娘?乌头堡从来没有姓聂的人口。家中倒是有几位客人,有的带了女眷,不知道有没有姓聂的?要不,我回去问问?明早派人来告知道长。”付莲舟稽首道:“有劳了。多谢。” 赖春侯往客栈望了一眼,说:“之前不知是道长,刚才进去那两个多有冒犯。还望道长大度,放过他们。”付莲舟说:“既然是误会。贫道自会放了他们。那我就静候赖堡主的消息了。”“是,是。”赖春侯唯唯诺诺,目送付莲舟离去。
手下有人小声问:“堡主,就这样放他走了?为什么不动手?”赖春侯瞪了他一眼:“你活腻了?没见那老道厉害?老子都未必斗得过,你们想找死?”手下人不敢再吭声。
看到付莲舟回来,尹无病问:“道长,怎么样?外面的也都抓住了?”付莲舟微笑道:“一场误会。把他们放了吧。”随即出手解了那二人穴道。那二人愣愣地作揖,匆忙离去。
尹无病惊讶道:“道长,您怎么把他们放了?”付莲舟说:“他们是乌头堡的,怪我日间上门打扰。堡主气不过,亲自带人过来报复。误会已经说开了。”
卓七儿说:“只怕没那么简单。之前我们遇到吟霜姑娘,在客栈也有人用迷烟,夜里试图劫走她。好像就是乌头堡的,跟刚才的情景很像。”付莲舟一愣:“你们见过吟霜?在哪里?什么时候?”卓七儿说:“几天前,就在附近。 ”付莲舟低声自语:“那我就没有看错,果然是她。”
卓七儿问:“道长,您也见到她了?”付莲舟说:“我在镇上看到一女子,看着像她,被人扶上一辆马车。就一路跟到乌头堡,想去查证。今晚之事便由那个引起。”尹无病惊呼道:“吟霜姑娘被人劫走了?”付莲舟说:“跟他在一起的是一名年轻男子,昨日我在路上见过。看样子不像劫持。”
卓七儿眼前一亮:“是乔引。”付莲舟惊讶地看着她。卓七儿解释道:“乔引到终南山时间不长,只跟吟霜姑娘走得很近。吟霜姑娘这次下山,多半是为了找他。”
付莲舟说:“我这就去乌头堡拿他!”卓七儿急忙劝住:“道长,不可。”付莲舟不解地看着她。卓七儿说:“道长去过乌头堡,他们今夜就来偷袭,说明对道长颇为忌惮,一定做了充足准备。咱们人生地疏,对乌头堡里面的情形全无了解。黑夜贸然进去,定会吃亏。”尹无病说:“是啊,道长。不如天亮再去。”
付莲舟说:“一旦乔引得知偷袭未能得手,我担心他会趁夜逃走。”卓七儿说:“那正好。他躲在乌头堡,还能借助那里的人和地形负隅顽抗。一旦离开了,他失了屏障,抓他反倒容易了。”付莲舟说:“就怕他四处躲藏,不好寻找。”
卓七儿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今晚给咱们报信的一定是吟霜姑娘。我想乔引到哪一定会带上她。有吟霜姑娘跟他在一起,两个人目标大,行踪更容易暴露。”付莲舟微微点头:“那就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乌头堡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