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听院中有人大声叫嚷:“什么人获得不耐烦了,敢来乌头堡撒野!”赖春侯带着人气势汹汹找来。令狐丧一皱眉,抓起铁钩就要冲出去。乔引急忙叫道:“令狐兄,自己人。”令狐丧这才站住,不满地盯着门口:“他们不知道公子在这养伤?”
赖春侯在外面叫道:“里面的人滚出来!看老子把你碎屍万段,剁碎了喂狗!”正自叫嚣,忽见一团人影从里面窜出来。赖春侯一惊,慌忙用大刀抵挡。令狐丧勾倒两名乌头堡手下,将其他人逼退,转身对赖春侯说:“公子请你进去。”赖春侯愣了一下,马上满脸堆笑:“原来是自己人。误会,误会。”令狐丧没有理他,转身进去了。赖春侯灰溜溜跟上。
其他人面面相觑。 乔引已经坐起来,介绍道:“赖堡主,这位是令狐兄,我义父派来支援咱们的。”赖春侯拱手赔笑:“原来是令狐兄,失敬失敬。刚才都是误会。来到乌头堡,都是赖某的朋友。晚上陪你好好喝几杯。”令狐丧依然表情冷漠。乔引说:“赖堡主,劳烦你把白问兄等人请到大厅,就说我有事相商。”赖春侯领命,转身出去。
聂吟霜坐在屋中,心情烦闷:“他还有个义父?之前怎么没听他说过?他结交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跟那些家伙搅在一起,真的是被迫的吗?”聂吟霜越想越觉得不安:“他一定还有很多事瞒着我。刚才故意把我支开,显然又有别的事。我还能相信他吗?也不知我来给他报信到底是对是错。既然他的伤已经好了,我还是走吧。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些人。”当即拿了东西,起身出门。
赖春侯将荀白问、吴连尺、祁寅受等人找来。乔引和令狐丧已经在大厅等候。荀白问认得令狐丧,彼此打了招呼。乔引又给吴连尺、祁寅受做了引荐。
落座之后,乔引说:“义父命我去一趟绵山,查问当年二堂蒙难与冯副旗主失踪之事。”荀白问惊讶道:“此事已经过去六七年, 为何现在忽然提起?”“这是义父的来信。”乔引说着,把信递给他。荀白问迅速看完,稍稍愣了一下,把信还给乔引:“如果消息属实,走一趟倒也值得。”
吴连尺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荀白问说:“当年二堂自郭堂主以下,连同冯副旗主,数十人至今全无音信。可见绵山派的实力不容小觑。咱们还需好好谋划。”祁寅受说:“有令狐兄在,再加上大头鬼和我,还有赖堡主,对付区区一个绵山派应该够用了吧?”乔引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一次务求稳妥,切不可重蹈覆辙。”
聂吟霜走出乌头堡,回头望了一眼,正要离去,忽见於弥善迎面走来。聂吟霜吃了一惊,急忙退回去,隐身在大门以里。於弥善已经看到她,微微一笑,快步走过来。聂吟霜知道已经被他发现,转身往里跑,去给乔引报信。
於弥善大喇喇走进院中,高声问道:“主人在吗?老衲前来借宿!”有家丁过来驱赶,很快被他打发了。聂吟霜跑到乔引房间,发现人不在,一时愣住。於弥善继续往里走,继续喊话:“主人在吗?老衲前来借宿!”
乔引在大厅中听见了,惊呼道:“於弥善?”令狐丧见他如此紧张,知道是仇家找上门,拿起铁钩就要出去。乔引急忙拽住他。令狐丧不解地看着。乔引说:“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还请赖堡主去把他打发了。”赖春侯起身道:“公子放心,我这就去把他赶走。”乔引小声嘱咐:“那番僧厉害。别动手,拿话把他哄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