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无病回嵩山派驻地,翻墙进入后院。见院中无人,直奔梁掌门房间。
屋里的蜡烛还没熄灭。梁掌门告诉他,挪开靠在北墙的柜子,后面有个暗格,金锁就在里面。尹无病走过去,用身体倚住柜子,小心翼翼搬动,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惊动外面的人。
柜子挪开,墙上挂着一块白布,布后面果然有个墙洞,封装成暗格。他小心翼翼拉开柜门,见里面摆着一只木盒。轻轻捧出来,发现没有上锁。尹无病心情激动,马上就可以拿到金锁了。
他左手抱住,右手掀开木盒,发现里面有一只铜锁。尹无病拿出来,愣愣地看着:“这个就是梁掌门说的金锁?看着像是铜的,没什么特别呀。难道不是这个?”继续探头寻找。暗格中除了刚才这只木盒,里面再无一物。伸手敲了敲,推了推,也没发现什么机关。
尹无病心中纳闷:“难道梁掌门所说的,就是这只铜锁?”他翻来覆去看了看,还是看不出有何奥秘:“算了,先带回去。问问梁掌门就知道了。”他把铜锁揣进怀里,木盒重新放进暗格。
柜子移回去,一切恢复原状。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他们应该看不出来。万一拿错了,我一会再来。”於是放心出门。
白天见到那个“梁掌门”,其实是梁从山的二师兄,名叫侯谷。没追上被救走的师弟,带着人匆匆回来。芒山派的姚彻和谷大全正在院中等他。侯谷一愣,急忙上前拱手:“谷兄也到了?有失远迎。”
谷大全笑着说:“刚到,刚到。恭喜侯掌门接掌嵩山。”侯谷假装谦虚:“还没举行接任大典,现在还不算。”姚彻说:“梁从山已经废了,还有谁能来竞争?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侯谷脸上笑容忽然散去,说:“两位请到屋中说话。”姚彻和谷大全相互看了一眼,一同走在前面,倒像主人一般。
尹无病从屋里出来,忽然看到姚彻等人,不禁一愣,赶紧找地方先躲起来。侯谷陪着谷大全和姚彻进了一间屋子。尹无病心中想到:“那个人跟芒山派有勾结,难怪要害梁掌门。我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回去也好告诉梁掌门。”於是悄悄摸过去,躲在门外偷听。
侯谷请姚彻和谷大全落座,忧心道:“梁从山逃了,我没能追到。只怕会回来找麻烦。”姚彻满不在乎:“他服了酥筋醉骨丸,已经是废人一个,掀不起什么风浪。”侯谷问:“那个药真那么厉害?”姚彻说:“当然。那可是塞外高人所赐,我师兄找人试过,还能有假?”
侯谷仍然不踏实:“他毕竟做了二十几年的掌门,在江湖上有些人脉。比如白沙派,杜重元向来和他交好。”谷大全笑着说:“白沙派你就不用操心了。收到你的消息,我即刻带人截杀。他们已伤亡殆尽。若非有神秘高手出现,我当时就把他灭了。还剩几个残兵败将,要不要我帮你去料理干净?”
侯谷想了想,说:“不劳谷师兄再费心了。我有办法。”姚彻和谷大全静静看着他。侯谷说:“杜重元不知道今晚的事。明天我叫人以梁从山的名义将他诓来,送他一杯毒茶,说话间就解决了。”谷大全说:“他伤得不轻,恐怕未必能来。”侯谷说:“那我就派人慰问,给他送去疗伤的膏药。只需敷到伤口上,保管他很快见阎王。”谷大全点头:“侯掌门此计甚妙。”
尹无病在外面心中暗骂:“这个姓侯的真是歹毒!害了梁掌门,又要对杜掌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