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全嘀咕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敢从嵩山派和咱们眼皮子底下救人,还公然派人去闹事?”姚彻问:“你确定白沙派已经完了?”谷大全一愣,说:“我们在小树林埋伏,突然袭击。白沙派死伤惨重,杜重元也受了重伤,应该没能力再到嵩山派闹事吧?”姚彻道:“你不是说有一个什么高手出现吗?救走梁从山的会不会是他?”谷大全一惊,说:“真有可能。”
尹无病心中暗笑:“他们把我当成了神秘高手。这样也好,让他们乱想去吧,
好歹有个怕的。” 谷大全说:“如果真是那样,梁从山极有可能藏在白沙派。”姚彻说:“那倒简单了。咱们就去白沙派拿人。”谷大全有所疑虑:“万一那个高手还在……”姚彻说:“如果他是白沙派的,不会等白沙派死伤惨重才出现,更不会一直躲着。我看多半是过路的。”
谷大全点了点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按说该走了。”姚彻说:“就是他没走,咱们还怕他怎地?真有那么大本事,他何必藏头露尾?那天他在暗处,也许只是占了偷袭的便宜。当面动手,你未必输给他。”听姚彻这么一说,谷大全又有了信心:“师兄说得对。咱们这就去白沙派拿人。”姚彻得意道:“不急。咱们吃完了再说。”
一个芒山派的弟子站起身,往尹无病藏身的方向走来。尹无病一惊,赶紧在树后藏好。那人一边走一边解裤子,到了尹无病藏身的树下,正准备撒尿,看到树后有只脚,探头瞅了一眼。尹无病不等他叫喊,迅速出手,点了他胸前的穴道。那人目瞪口呆,僵硬站立,看着尹无病转身离去。
尹无病故意先向西走,脱离了那人视线之后,才转身去与卓七儿和拓跋因明会合。
姚彻等人吃完东西,起身准备上路。有人发现撒尿的同门,大声招呼:“胡三,走了!”胡三站着一动不动,也不回应。谷大全有些纳闷,吩咐那人:“你过去看看。”那人快步走过去,笑着说:“你是尿多还是尿不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拉屎也该拉完了。”胡三仍然没有响应。那人走到近前,轻轻拉拽:“走了!”没拉动,惊讶地看了一眼,转到前面,终於发现情况不对,急忙大声呼叫:“师叔,他好像出事了!”
姚彻和谷大全快步走过来。其他弟子也诧异地纷纷跟上。那个弟子说:“他好像不能动了!”谷大全走近一看,对姚彻说:“他被人点了穴。”姚彻一愣,往前追出两步,仔细察看。谷大全等人也紧张起来,警惕地四下望着。
姚彻回来,轻轻推了推胡三,也不知如何解开穴道。谷大全说:“咱们不擅长这个,只能等他自己解开。”姚彻说:“应该还在附近。分头搜!”二人各带十几名弟子,开始在林中查找。胡三仍然只能僵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拓跋因明掩护卓七儿,悄悄退出林子。尹无病很快找到他们。卓七儿问:“怎么样?听到些什么?”尹无病说:“梁掌门不是他们劫走的。他们也在找。”卓七儿和拓跋因明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尹无病说:“之前他们袭击白沙派,把我当成神秘高手,怀疑是我帮白沙派救走梁掌门。正要去白沙派要人。”卓七儿说:“咱们得赶紧告诉杜掌门,免得又被芒山派打得措手不及。”尹无病点头。三个人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