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兰困得厉害,很快就睡了过去。
刘长顺等了一会,估摸着赵兰又睡实了,这才动,嘴里念叨着:“酒喝多了,还得上厕所。”
他趿拉着鞋,出了门直奔上屋,桌子也不收拾了,把牛轲廉拽过来,先扒了衣裳,一件不留,然后顺着炕沿直接背起来,手里拎着牛轲廉的鞋,另只手拿着贴身穿的一条短裤,放轻了脚步,又回到自己屋里。
赵兰睡着了,也没醒,就算是醒,黑灯瞎火的也还以为是自己男人上厕所又回来了。
刘长顺背着牛轲廉还挺费劲的,他俩身高差不多,他比牛轲廉稍微胖点,这会也喘了粗气,尽量克制着,把牛轲廉轻轻放在炕上,把鞋放好,短裤就扔在炕上,又上炕摸黑把人给摆正了,这才下地。
今天是月末,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站在地上,望着炕上并排躺着的两个模糊人影,刘长顺满意地笑了。
出门的时候,他特意把门从屋里插好,然后从外间屋跳窗户出去的,心满意足地回了上屋,倒头就睡。
…………
东方发白,公鸡报晓。
勤快的人家烟囱已经升起了炊烟,新的一天开始了。
赵兰昨天睡得晚,心情不好,半夜又被吵醒了一次,所以早上有点犯困。
公婆不在家,今天又不用上工,她睁眼看了看窗外,天色还要,就又闭眼睡起了回笼觉。
接着窗户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线,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睡着个人,一身酒味。赵兰也懒得管了,翻了个身就睡了,耳边是轻轻的呼吸声,她脑子里稀里糊涂地闪过一个念头:今天顺子怎没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