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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染城的百姓都出了北门,围在宗门府的机关船附近看新鲜,不少修道者陆续从船上下来,第一天的磋商已经结束了,只是看起来很多人都不满。
虽然西陵赤一再挽留一些修道者在船上过夜,只是没有任何人留下来,大家都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西陵赤想要尽可能的拉拢天谕州的修道者。
两州如果正常交互还好,一旦发生了摩抆的话,被拉拢者就会沦为叛徒。
“天心公子,你觉得如何?”
刚入城,倪乐就问道,天心摇头道。
“他们的目的果然在仙威上,席间虽只是闲谈,但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让我们先动手,他们伺机而动。”
倪乐无奈摆手道。
“这战恐怕是打不起来的,一旦打起来,良奇州从背后捅一刀的话,可就麻烦喽。”
天心当然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天心一开始与天谕帝说的便不是直接战争,而是取走魔门各大宗门主的首级,只需要与各大宗门商谈,有几个好手随天心一同前往,此事便可成。
然而天心的提议被天谕帝否决了,天心现在仔细想来,虽然天谕帝说了如此多,但他果然是想要仙威的,一旦杀死了这些魔门的宗门主,他们所持有的仙威操印与解印便会一同消失。
“天心公子,在下认为,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贸然的开战的话,届时不免生灵涂太,格局这种东西一旦被打乱的话,修道者们的净土就得玩完。”
天心不否认倪乐的话,但也不赞同,记忆中天心还记得儿时曾见过的,戾血宗之人的恶行,他们以活人鲜血为一些宗门秘药的引子,为了修道杀害了不少百姓,只取走他们的血,剩下的便是干瘪的屍体。
那惨状天心至今还记得,此等残虐的宗门,怎可让他继续下去,那阴山宗也是,那李沽源在中原强掳了不少女子回到宗门供人享乐。
黑炎宗之人曾在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想到这些天心便愤怒不已。
“天心公子,
喝一杯如何?”
倪乐指着街边的酒楼,天心点头,两人踏了进去。
呼啦呼啦
西陵家的一面面旗帜在狂风中抖动,西陵赤背着双手,站在风中,身后是一张固定在棚屋下的桌子,西陵顾就坐在桌边,这里是机关船顶部的一个亭子。
平日风和日丽的时候,西陵赤纵使会坐在亭子内,欣赏天际的美景。
“三伯,人都撤下去了吗?”
“都已经撤下去了。”
西陵赤有些疑惑,他醉意刚刚清醒一些,他拿出了怀中的机关表盘,望了一眼,已经亥时三刻了,明明给盘岐宗的纸条上约定的时间是亥时,到到现在他们还未过来。
“他们一定会过来的。”
西陵顾断定盘岐宗一定会派人过来,就在此时,两人精神一震,看向了西面,一抹微风拂入,紧接着二人落在了亭子里。
萧渊和殷韵两人落地后,西陵赤迎了过去。
“恭迎二位,请!”
西陵赤一摆手,此时伴随着啪嗒声作响,一块块金属片此地而上,很快就把亭子包裹严实,风声戛然而止。
“二位请!”
西陵顾说着,西陵赤拿着酒壶给殷韵和萧渊倒酒。
“有何话直接开门见山好了。”
殷韵说着,西陵赤马上拱手道。
“果然是殷姑娘,我最喜欢的便是殷姑娘这等快人快语之人。”
萧渊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来之前他们已经商议过了,要怎么样和西陵家谈,毕竟现在只能依靠西陵家牵制住道衙府了。
如果西凌家不动的话,道衙府一定不会动,反而西凌家还会在东海的问题上,鬼鬼祟祟的做点什么,一切为的便是让战事停下来。
之前风悠扬说要让风记神仙丹在天锡郡开业,消息一出,道衙府便有所动作了,原本打算过来的风悠扬的侄子风灵和风磐父子两,还未离开就被道衙府以一些问题困住了,到现在还被关押着。
之前听到这个消息的商贾们第一时间就去了风灵家里,只是道衙府的动作太快。
道衙府的意图只在仙威,而西凌家恐怕也是如此。
“二位,我表妹巫柒之前应该与贵宗的方道统商量过了,关於盘岐宗现有的仙威的事。”
“一百万两黄金!”
西陵顾马上说出了价格来,这个价格是天价,而且他们还是能立马付钱的。
“不如这样如何!”
殷韵说着萧渊拿出了一副地图来,这是魔门三郡的地图,绘制的非常清晰,西陵顾看了一阵后,感觉这两人是要来谈其他事的。
“二位,在下多年前便听闻,盘岐宗在道衙府不受待见,为何还要听命於道衙府?”
“我们能提供十八个仙威!”
殷韵话音刚落,叔侄两便惊愕的望着二人。
“此话当真?”
西陵顾举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当真!”
萧渊说着,西陵赤喝了一口酒,完全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西凌家也只有两枚仙威,与其他各宗门进行交涉过无数次,他们始终不肯交出仙威。
看两人的样子不像是来开玩笑的,西陵顾表情凝重的问道。
“条件呢?”
“仙威并非是直接给你们,而是能让你们修炼使用。”
西陵赤若有所思道。
“难不成二位指的是魔门三郡里的十七枚仙威加上甘家的仙威?”
“正是!”
萧渊回答道,西陵赤并未当做笑话,他知道盘岐宗是有这份实力的。
“所以殷姑娘才会说,需静待半年吗?”
殷韵点头道。
“我们会拿到魔门的所有仙威的,只需要时间,以及你们的配合。”
西陵顾在思索着,这二人如果是为了阻止战乱的话,犯不着用这种看似玩笑的话来搪塞。
“二位,我们现在无法直接答应,需静待五天左右。”
西陵顾说着,西陵赤补充道。
“这五日内,我们会想办法与他们周璿的。”
殷韵和萧渊起身,端着酒杯,四人干了一杯后,两人便转身离开。
风再度拂面而来,西陵赤思索着刚刚二人的话。
“三伯,真的可能吗?”
“无论可行与否,如果开战的话,咱们只可能做辅,而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