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镇远镖局淮南分舵的大把头,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下手,低头拱手说道:“刘老爷,这淮南王府,欺人太甚,敢把我镇远镖局的贵客当街杀害,其手段让人发指,其用心着实险恶,这不是把朝廷法度不放在眼里。
这是把刘大人您不放在眼里,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成了刘大人的不是了?而且那季柳宝是什么人?敢当街杀人,着实恶贯满盈,此人不杀,无论是对谁都没办法交代。
大人,我们镇远镖局的声望是小,大人的官声是大,此人若不从严处理,恐怕有人还以为是大人惧怕那王府,岂不让大人声名受累。
还有那李陵,京城人都知道那是个纨絝浪荡之徒,皇上亲自为其做媒,那些大官,无一不是百般推脱,纵观此人品行也着实难以启齿。大人小民不求大人给我镇远镖局有任何交代,但这淮南王府,我就不信大人不想动一动。”
他说完,那被他称为刘大人的县官,眉头挑了挑,眼睛又眯了眯,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犹豫,不多时他说道:“张大把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怕事之人似的。”
那镇远镖局的大把头赶紧说道:“小民不敢,小民自认为刘大人是在世青天,小民也知道刘大人会秉公执法,只是小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既然有人看到是淮南王世子当面教唆,就不应该把那李陵给放了。”
县官刘大人点点头:“好,好,我知道了,张大把头也不要急,凡是需要问个明白。”
这下那张大把头却真的急了:“刘大人,这还有什么好问的?人就死在当场,那季柳宝也没否认是王府下人,不是李陵指使,还能有人栽赃不成?”
刘大人沉着气,一言不发,此时有人来报,李茂找到了大堂上,县官刘大人这次没给他好脸色,而是说到:“让他等着吧。”
於是硬生生和镇远镖局的张大把头聊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去,可没想到李茂还没走,一见到那县官刘大人就追了出来,客气道:“刘大人这是太忙了,老夫都等你许久了。”
哪知那刘大人像是躲瘟神一般,对他说道:“如果你是来求情的就免了,你是王爷,我是父母官,你当你的逍遥王,我做我的土地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完撇开衣袖就走了,李茂是拦都拦不住。
回到王府,他把这一切告诉了李陵,小铃儿急了,对着李陵说道:“那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他?”
李陵叹了口气:“死囚不好见呀,也不知道怀弟有没有办法。”
说着便找来李怀,李怀听后,想了一会说道:“大哥,小铃儿,还别说我有个酒友恰好是县衙牢头,平日里交往甚密,我想倒是可以一试。”
小铃儿赶紧让他带着去了县衙牢房,好巧不巧,那个和李怀熟识的牢头正好当班,一听这事他也说道:“怀公子,要不你们三更再来?”
李怀一听有戏,於是便在附近找了个小酒馆,带着小铃儿一直等到三更,进了牢房,小铃儿看到季柳宝已经浑身是伤,可他一见小铃儿却倒头就拜。
小铃儿很是愧疚的说:“我不该把那丹药给你的。”
季柳宝却笑笑说道:“郡主,你是我的恩人,是我出手没轻没重,只是这般,不知道有没有连累道郡主和世子,若是受了我的连累,那我就算万死也难逃其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