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那个周去掉?”李茂都觉得他这么叫周正仪,着实生疏。
李陵却依然执意说道:“爹,既然他是周正仪的远房表哥,那为什么你们提到他都这么隐晦?”
李茂摇摇头,长叹一声,指指一边的凳子,让他坐下,然后说道:“陵儿,你真是不知内情呀,我就告诉你吧,周家是大户人家,讲究个门当户对,而季子安自视有才,所以多次向周府求亲。
本来他和正仪也算青梅竹马,互相爱慕吧,可是周老爷不允,两家闹的很不愉快,现在正仪嫁到我们王府来了,你说你是上杆子要给自己顶一个绿帽子吗?就算他们没事,
外面会怎么传? 你不要脸,人家正仪还要呢,为了让她嫁给你,周老爷可是没少费口舌,这下好了,你现在去找季子安,知道什么叫夺妻之恨吗?要是让季子安知道你现在这般冷落正仪,他会替你办事?我的傻儿子呀,天底下怎么就有你这么蠢的,你爹我是不是作孽做多了呀?”
听李茂这么说,李陵知道了个大概,心里也隐隐觉得这是小铃儿在考验他,但就算考验又如何?他想要娶的是小铃儿,而不是周正仪,所以他可不管这些,既然知道内情,那他更要寻到季子安了,好让小铃儿知道他的决心。
於是他便说道:“爹,我知道了。”说完独自骑马去了金陵。
要说这季子安还真是名仕,到了金陵一打听,果真就得到了他的去处,最近周正仪大婚,他也是要死要活的,心情低落不说,整日买醉。
所以就在秦淮河,他见到了季子安,但季子安却醉醺醺的, 指手画脚的对着李陵说道:“你是何人?找我作甚?”
李陵一拱手,出口就说道:“我就是周正仪的夫君,李陵。”
顿时季子安脸红脖子粗,那叫一个愤怒,丢下酒壶,上来就是一拳,李陵是有些武艺的,若是他躲,自然是躲的过,但他却不躲。
一拳过来,他的鼻子便被打出了血,季子安并未消怒,又是一拳,可这一拳却被李陵用手抓住了,反手就是一拳砸在季子安的脸上。
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我一拳,你一拳,不多时两人的脸肿的不成模样,嘴角鼻子鲜血横流,衣襟沾满了血,其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打完之后,季子安却冷静了下来,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的酒壶说道:“我和正仪之间是清白的。”
当然这并不是李陵想听的话,他也说道:“我与周正仪之间也是清白的。”
顿时季子安被压下的火气,顿时被挑了起来,眼眶都发红了,这种心情很好理解,自己爱慕的女人,就如同自己捧在手心的宝物一般。
自己捧不住了,让给了其他人,其他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扔了,这种心情是何等的难受,他指着李陵怒吼:“李陵,你混蛋。”
李陵却摇摇头:“你骂我没用,虽然我与周正仪已经成婚,但从未拜堂,这次找你,我想你应该懂这个意思。”
季子安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恨不得给他磕头,那种喜悦是说不上来的,一把拉着李陵就说道:“走,兄弟,我们喝酒去,我请你喝金陵最好的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