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真身上的气息太过诡异。
似魔气,又似妖气,又似融合了其他气息,给人一种无法言语之感。
“我也不知道。”
温知行摇头,快速开口:“师姐,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看看。”
“师弟……”
白露秋正欲说些什么。
轰!
地牢的上方,却有狂暴的声响传来。
王世阳和那狐媚儿的战斗似乎进行到了末期。
“可恶!”
王世阳被一爪击飞,口中喷出大量鲜血。
旋即一咬牙,向着远处急速逃窜。
狐媚儿没有继续追击,她虽大获全胜,但口中同样喷涌鲜血,气息衰败。
这般激烈战斗自然直接让她旧伤复发。
“媚儿。”
就在这时,下方一道身影出现,口中轻唤一声。
狐媚儿忙低头,却见手中拿着神念傀儡的王守真的身影出现。
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嗜血,再无那憨厚笑容。
神念傀儡只上被黑气包裹,只能勉强传递位置信息。
“少主,你终於醒了。”
狐媚儿忙从半空之中落下,有些雀跃地来到王守真的身旁,欣喜说道。
她的语气轻柔,一点都没有那妖王的气势。
“媚儿,你先休息一下,准备帮我杀一个人。”
王守真望着前方,淡淡开口。
“少主要杀谁!”
狐媚儿忙直起了身子。
“就是刚才和你战斗之人。”
“这……”
狐媚儿有些冲疑,不是她不愿,而是她做不到。
她多少还是能感觉到王世阳是有留手的。
自己想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一个人是不可能,但再加上其他人应该就没问题了。”
王守真早有预料,再次开口。
“其他人?”
狐媚儿一愣。
难道说……
“你们都出来吧。”
下一刻,四周的阴影处,又是数道身影从中走出。
“拜见少主。”
只见一头头奇形怪状的妖魔走出,其中还有三头第六境的妖魔。
这股势力,别说是击杀王世阳,都快能和正阳宗掰掰手腕了。
“杀了那人,我允许你们跟随於我。”
王守真大手一挥,一股睥睨之姿显露。
身上的黑纹开始绽放异样的光芒,让所有妖魔都忍不住跪服。
“是,少主!”
一瞬间,此地所有妖魔尽皆兴奋无比。
太好了。
他们聚集在此,就是为了追随他们的王。
现在终於得偿所愿。
“最近可有人在此地击杀人族,自己站出来吧。”
随后,王守真却又目露凶光。
这一下,全场骤惊。
它们之中吞食人类的还真不少。
不少妖魔对视一眼,无奈出列。
“少主,我们知错了!”
这些妖魔顿时开始跪地求饶。
“杀了吧。”
王守真只是冷漠地看了这些妖魔一眼。
“不……要……”
这些妖魔顿时大惊。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妖魔迅速出手,或将其一口吞食,或将其一巴掌拍成血雾。
“好了,准备一下吧,可别让人逃了。”
王守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道:“我还要沉睡一段时日,记住,没我的允许不可随意杀人。”
说完,他的双眼开始闭合,陷入了沉睡之中。
气息也开始急速衰退,再次回到了第三境。
……
“哼。”
此时,王世阳正藏匿在暗处之中。
他身上的伤害并未太过严重。
刚才只不过是他假意不敌罢了。
若是能借此让那六尾灵狐将温知行杀掉便再好不过了。
“咦?”
这念头刚闪过,王世阳的眉头却又皱起。
他感受到白露秋二人居然已经分开。
而“王守真”的位置恰好就在那六尾灵狐的附近。
“自己去送死?”
王世阳也是有些愕然。
不对,得去看看。
没有人会这么傻才对。
想到这里,刚刚离开的他又再次闪身回去。
若是在之前,他倒是能够借助神通,瞬间移动去到“王守真”的身旁,只可惜现在的位置不对。
片刻后,王世阳再次偷偷来到了神识指引的位置。
他的目光偷偷望向了前方。
只见一道身影被狐媚儿抱在了怀中。
狐媚儿动作轻缓,生怕将人吵醒。
“怎么回事?”
王世阳满脸的疑惑。
自己的那缕神识就在那身影之上,也就是说王守真已经被狐媚儿抓住了。
那为什么双方会这样?
“美男计?”
王世阳有些不服。
这狐媚儿什么眼光啊,居然看上那小白脸,这是想搞人妖之恋?
还是想玩弄一番再吃?
“不行,这人……我要带走!”
王世阳心头一沉。
他的目的可不只是击杀“王守真”,更是为了查看“王守真”有没有得到那九转太阳经。
击杀只是附带的而已。
想到这里, 王世阳也不再等了,果断出击。
“大胆妖孽,放下我正阳宗弟子,我饶你不死。”
王世阳大喝一声,身形显露,周身绽放炙热的阳气。
就好似一轮烈日高悬天际,照耀八方。
“你还敢来!”
狐媚儿见到王世阳,好似露出了无比诧异之色。
抱着王守真的身体,快速后退。
“哼,宁顽不灵,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王世阳见状,也不再留手,他终於动了杀机。
不只是对王守真,更是对狐媚儿。
你们给我一起死。
轰!
一只炽热无比的巨掌拍出,仿佛整个虚空都被点燃。
“滚开!”
狐媚儿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之色,身形再次爆退!
找死!”
王世阳眼睛眯成一条缝,冷笑连连。
轰隆隆..……
大手拍出,虚空都在颤抖。
这时候,一只利爪突然从天而降,狠狠将大手拍碎。
“谁!”
王世阳气血猛地翻涌,心头一惊。
旋即,一道道光柱冲天而起,瞬间化作一座天地牢笼,将他困在了其中。
“怎么……回事!”
王世阳双眸猛地睁大。
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暗中,更有数道身影走出,每一道都有不下於他的实力。
一双双血眸死死盯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