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放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好好受用便是,不必对此有什么猜疑;反正期限一到,你就可以优哉游哉地回去魔染宫复命,这样不好吗?”
苏砚装作犹豫的样子,“可是我见二位伉俪情深,感情甚笃,难道都是伪装出来的?”
越剑生冷笑一声,“我辈修行中人,寿命动辄以千百年计,哪有什么恩恩爱爱可言,那个蠢女人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我之所以配合她做戏,只不过看在她是剑宗宗主女儿的身份上,抛开这层身份,她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原来是这样。”苏砚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内心却吐槽道,我怎么感觉你挺在意我和你妻子“互动”的样子。
而且从花田回来的路上,玉奴有向苏砚报告过一件事,说当时隐隐约约察觉到附近有魔气活跃,但是因为她被封印的缘故,所以无法锁定具体方位。
这东海剑宗的魔气还能从哪里来??
苏砚猜测,这个家伙根本没有去什么蓬莱岛坊市,而是在全程监视自己和林婉秋谈笑,这也叫“可有可无”?
虽然内心不信,但是苏砚自然不会说出来拆台。
既然越剑生试图安抚自己,那就说明他暂时还没有撕破脸的想法,自己也不必急着开战。
继续说了几句,越剑生就拱拱手,收起阵图主动告辞了;临行前他一再提醒苏砚,今晚记得一定要记得准时赴宴。
苏砚满口答应。
对方人一走,玉奴就担忧地问道:“主人,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苏砚叹了口气,“这越剑生确实不傻啊,他已经猜到,我可能会产生抽身退去的想法,估计已经吩咐好手下盯住我的一举一动。”
“甚至他已经有针对性地加强了山门处的戒备,在有宗门大阵笼罩此地的情况下,除了从正门出去,我很难无声无息离开。”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越剑生有什么图谋,总不至於今晚就要动手杀人,魔染宫信使这个身份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嗯嗯,主人放心,我会承担起警戒职责的,你尽管搞女人,其他的交给我来。”玉奴一副“忠犬”的语气。
苏砚却很无语,你一个只能嘴炮的囚犯,能别说这种大话吗?
忽然他想起一事,只见他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眼神深处有血光一闪而逝。
苏砚扶额自言自语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偶尔会有很烦躁,想毁掉一切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玉奴心中暗喜,她连忙建议道:“应该是,毕竟主人你近期面对的都是修为高深的强者,自然压力大,还是要找机会发泄发泄为好,不然一直积累着可能会出毛病。”
“刚好,今晚就是一个好机会,主人可以尽情宣泄出来。”
苏砚真是服了这个家伙了,什么话题都能拐到女人身上。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
苏砚保持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姿态,再次御剑来到枫林轩。
今晚这里似乎特别安静,可能闲杂人等都被越剑生打发走了,搞不好这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在。
这让苏砚有些忐忑,但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入内,因为越剑生早早就侯在门口等他了。
此刻越剑生面色红润,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他笑着在前面引路,但没有带苏砚去上次的后院花园,而是左拐右拐,来到了一间十分偏僻清幽的厢房之中。
两人刚入房中,苏砚眼前立刻就是一亮。
房中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用的都是山珍海味,比上次的家常档次高多了。
但是珍馐再好,亦不如佳人在前。
林婉秋显然特意打扮过,她头戴银丝花钿,秀丽白皙的容颜带着三分妩媚,双颊微红,轻咬红唇;一袭浅紫色的齐胸襦裙贴身得体,完美衬托出了她细枝硕果的腰身曲线。
见客人来到,林婉秋欠了欠身子,低声道:“久侯云公子大驾,还请公子入座。”
她微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向苏砚,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意。
见林婉秋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苏砚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出来,越剑生一定对妻子做过思想工作,说不定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上了。
这让他有些感叹,摊上这么个丈夫,对林婉秋这种美人儿来说也是一种悲哀。
苏砚心情稍微有些复杂地入座,越剑生招呼妻子也就坐,而且就贴身坐在苏砚旁边,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婉秋没有拒绝,只是默默执行着丈夫的指令,就像没有自我意识的木偶一般;只是她一举一动间的紧张僵硬之处,依然暴露出了她内心的忐忑与不安。
越剑生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边说笑,边殷勤地给苏砚夹菜,还用眼神示意妻子给客人倒酒。
上次断然拒绝的林婉秋,这次却选择忍受照做,苏砚能看到这位柔弱女子斟酒的动作不是很稳定,更能看到她的胸口起伏、听到她的呼吸也很不平静。
小心没让酒液洒出来, 林婉秋想起丈夫之前的叮咛嘱咐,终於咬着嘴唇鼓起勇气,以手捉袖,主动将酒杯端到苏砚唇边,“公,公子,请。”
苏砚刚想说“我自己来吧”,但话还没说出口,刹那间浑身一寒。
他立刻抬头看向越剑生,却见此人只是面带微笑,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同时越剑生浑身有些紧绷,不知怎么回事。
苏砚犹豫了下,还是顺着林婉秋的动作一口饮尽。
越剑生移开视线,继续和苏砚说笑了几句,就开始自个儿猛灌了好几杯酒,最后还嫌不过瘾,竟然将酒坛子抱起,咕隆咕隆一口饮尽!
林婉秋看得有些心慌,苏砚更是有些心惊,你这是想干嘛?!当面清算奸夫淫妇??
“哈~!”越剑生豪气地用袖子抆了抆嘴巴,然后起身道:“酒喝完了,我去多拿几坛过来,你们吃着喝着。”
说话时,越剑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妻子,然后拎着空酒坛,脚步有些涣散地走出厢房,末了还不忘把房门关上,关得死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