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这位宗主对自己一大早就在枫林轩,似乎没什么意见。
而且从刚才到现在,林道生全程没有提到“女婿”这个词,都是直呼越剑生全名,看来是有些想法的。
当然,女儿已经嫁过一次了,他不可能让女儿再改嫁,东海剑宗也丢不起那个人。
只是有些事,大家心里知道就好。
见苏砚亲口答应,林道生脸上多了几分笑容,态度也更亲切了几分。
某人似乎还没料到,他随口说的几句话,日后将会被东海剑宗编成什么离谱的版本
再寒暄几句后,林道生便起身拱手告辞,一直沉默的林婉秋也起身,送父亲出门。
等到了枫林轩外面,林道生才拉着女儿的手,暗中和她传音了几句。
“这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住,我看你对那苏公子也没什么排斥,想必是这几日演戏之时,多少有了几分感情。”
“只要能与谪仙人保持好关系,日后不说让仙人关照剑宗几分,对你自己也大有好处。”
林婉秋却听得有些尴尬,她双手扭着手指道:“我,我和苏公子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道生咳了咳,“我明白的,我又不是卖女儿,这种事全凭你自己的心意,为父只是这么一说,绝对不会强迫你。”
“回头你有什么烦恼的话,也可以去找你娘帮你排解一下。”
就这样,林道生御剑而去。
林婉秋明白,父亲说的是实话,当初她嫁给越剑生虽然也是父亲的意思,但越剑生早就是剑宗的弟子了,林婉秋也认识他,只是不熟,知道此人比较上进。
既然是父母之命,再加上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恶感,这才有了后来的婚姻。
如今细细想来,林婉秋也不知道自己对越剑生抱有的,究竟是男女之爱?还是长时间相处带来的亲情?
因为这几天她产生了一个很困惑的点,她发现自己在面对苏砚的时候,偶尔会有那种莫名其妙脸红、心跳加速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回到客厅中,林婉秋已经收起了复杂的心绪,她有些担心地看向苏砚,“苏公子,你真的要再去魔染宫吗?那里很危险吧?”
其实这句话她刚才就想说了,只是不好打断父亲和客人的交谈。
苏砚站起身来走向她,“当然,不过你不用担忧,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说着他顺手又将她拥进怀中,林婉秋轻轻挣扎了一下,面色有些羞红,“苏公子,你别这样,我们已经不用再演戏了。”
苏砚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喜欢夫人,这不是演戏。”
林婉秋闻言,一颗心儿跳得更快了,然后又醒悟过来,觉得有点对不起死去的丈夫。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苏公子,我想问你一件事,无尘公子云天钥,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
这件事对於林婉秋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因为她很早就听说过此人的名声,觉得爱花之人应该会有共同语言,有机会要见一面。
之前她和苏砚在花田中的经历也很开心,觉得无尘公子确实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人。
但是现在想到,那只是苏砚伪装出来的话,多少还是会有一点伤心的。
苏砚显然意识到了林婉秋的情绪,他认真回答道:“云天钥此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他只是另一个魔道高手,捏造出来的临时身份。”
“否则婉秋你想想,这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投某些女子心中所好而创造出来的假象。”
林婉秋闻言眼中有黯然之色,不过苏砚随即话锋一转,“但是,我是真实存在的。”
“我有缺点,不像无尘公子那么完美,好处是我是实实在在的,可以摸得到看得见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对夫人说的话,大多也是发自内心。”
“包括在花田时,我对花的赞美,对夫人的赞美都是出自真心。”
林婉秋一下子又有些害羞和暗自欣喜了,但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花田时,你什么时候赞美过我了?”
“我那是以花喻人啊,只是婉秋没有听出来而已;对我来说,婉秋就像月季花一样,高洁、美丽,在腊月寒冬时也能於枝头上绽放。”
林婉秋一时间羞得都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会哄骗女子.”
苏砚笑了笑,与此同时,他的右手无声无息地探入美人的衣襟中。
好一会儿后,“等等,别~”脸蛋红透的林婉秋,用哀婉的眼神看向苏砚,“至少,至少也要为夫君守丧七日, 等过了头七再说。”
苏砚当即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林婉秋并没有太明显的,拒绝的意思,看来两人之前的第一次,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坏的印象。
这让苏砚心中暗舒一口气,上次太匆忙了,现在想想,他确实应该给林婉秋一次美好而完整的体验。
六天后,苏砚终於能如愿,两人再次合卺。
其中美妙滋味自是难言,期间苏砚想起一句诗词,唤做:“荷心有露似骊珠,不是真圆亦摇荡。”
此后的大半个月里,苏砚大多数时候是和林婉秋腻在一起的。
林婉秋也知道,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不可示人;更清楚苏砚这等存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可能在剑宗久留。
因此她十分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两人仿佛忘记了烦恼和忧愁,只做让自己高兴的事。
直到依依惜别之日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