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修炼的功法就叫做《太阴帝君结璘月魄宝诰》，而且师父说过，天庭最近一任太阴星君应该就是结璘。
这和苏砚以前的猜测一致，但还没有触碰到问题核心。
“就连当初的太阴星君都做不到这一点，而且她的力量，既然已经在你这里了，恐怕她早已身陨。”
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呼啦啦冒出来一大帮高手围住他的情况。
“仅仅只是疑问?”圣女似乎有点意外於他的要求这么简单，“可以，只要能说的我都会说。”
苏砚认真点头。
而且她既然能选择和魔道合作，那么想必是一个底线灵活之人，像这种存在就更要多几分警惕。
圣女点头，“不管是那截尾指，还是那个少女，它们都是我，或者说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苏砚心中一下子有些惊喜！她记得太阴星君，这么说来，她确实有在仙界时的记忆?
“你来找我何事?”圣女居然没问苏砚的来历，径直问起目的。
苏砚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分辨出来的，但是他不想争辩这个，只是恢复了本来容貌，负手冷静回应:“我确实不是。”
此刻，圣女高站在上首处，波澜不惊，她只是看着苏砚说道:“你不是李玄风。”
等苏砚详细描述完前后细节，圣女用肯定的语气回答:“必然，你身上有【结璘】的气息，那个红衣女童虽然应该不记得结璘了，但是她会有一种熟悉感。”
果然，他一提到那个红衣女童的事，圣女平静的神色有了少许变化，开始认真倾听了起来。
“这个我可帮不到你，你要应对来自大势至的威胁，只有尽量提高自己的实力。”圣女又恢复了平静从容的模样。
随后，苏砚再说到自己从江化微那边，见过千多年前，有半根仙人尾指，随着火焰、血雨落入人间。
眼见追寻了许久的“答案”近在眼前，苏砚心跳都加快了几拍，他深呼吸一口气，把玉奴关禁闭之后，才缓缓踏入殿中。
“但是这具化身不应该包含有结璘的力量，甚至我怀疑，佛教那位月光遍照菩萨的力量，现在也在你的体内。”
“否则不足以解释，这份力量的本质为何会如此之高。”
哪怕是以苏砚的目光来评判，这都是一个完美无缺，甚至漂亮到有几分耀眼的女人。
苏砚语气很认真:“我接下来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主要核心点只有两个。”
这个回答让苏砚又喜又忧，一方面是本源明月之力的本质，强大到让这位神秘仙人都感到震惊。
曾经苏砚还想过，老是借用这位的名号，以后不会被他找上门算帐吧?
“第二，如果真与大势至有关，或与其他高位存在有关，我该如何应对来自他们的威胁?”
“现在大势至应该还无法直接插手人间界，最多间接干预。”
“等你觉醒之后，或许你就会欣然接受这一切，因为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这回与上次不同，无名宫殿的大门敞开，放眼望去，能见到光滑如镜的黑色地砖，以及上首处背对着门口的一道高挑倩影。
因此苏砚才会选择与对方进一步“合作”。
但是现在看，月光遍照菩萨很可能也死透了，跟结璘一样，如此一来，他所掌控的太阴之力才会在自己身上。
苏砚一度以为，天上掉下来的仙人屍身所化作的人儿，性喜穿红色衣物，如今看来其实不然，因为眼前这位圣女，就穿着一袭金色的宫装华服。
“你身上还有一种让我很熟悉的感觉，太阴星君?似是而非”圣女喃喃自语。
“也就是说，现在你认为自己是独立的个体，担心日后被大势至清算?”
“第一，这轮明月究竟从何而来?”
於是苏砚又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但是现在，你作为他的化身，却和本体有了分歧。”说到这里的时候，圣女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我确实就是外界说的那个苏砚，但我想问的是，你能看出我原本应该是什么身份吗?”
当苏砚走到近前后，这位气质高贵的女子才缓缓转过身来。
圣女有些意外，“斩掉?算了，我不问你是怎么斩的，就当做你说的是真的吧。”
苏砚心中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地，看来之前那两个女弟子，应该和圣女说过这事，所以她才会专门在这里等着。
圣女的美，和苏砚见过的其他女子不同，有一种仿佛不应该在人间见到的感觉，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她不动声色地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也不知;但是根据你的描述，我怀疑你应该是大势至菩萨的一具化身转世。”
“而且有一件事我很难以理解，大势至送自己的分身转世，应该是在仙界、极乐净土出现变故之前，只有这样，他才能分身把送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苏砚见过这张脸，圣女和姚安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两人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姚安安的风采，或者说气质、精神面貌，不及眼前这女子的万一，就像是一个拙劣的复制版，还是有点傻乎乎的那种。
她的声音清冽悦耳，但同样带着一种漠然之感。
苏砚想了想，先没说起自己的事，而是从船家女儿丫头，曾经遇见过的一位红衣小姐姐开始说起。
苏砚可不会说，自己是夺舍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真正的月天子魂魄，早就烟消云散了，自己哪来的记忆??
“但是结璘的死，应该是在我之后，那时候变故已经发生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把结璘的太阴之力弄到凡间来的??”
说起这件事时，圣女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苏砚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大势至菩萨可以干预人间之事！
很久以前苏砚就考虑过了，为什么大势至一直不找自己麻烦?他是不知道?还是无能为力?
最终苏砚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两者兼而有之。
现在圣女打破了他的幻想，大势至只是暂时不知道而已，一旦被他知晓，那么苏砚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