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纠正道:“不是我们,而是我!另外,这也不是赠予,而是我辛苦所得好不好?”
狗丫儿盯着殷勤的眼睛道:“你到底在那幻阵中做了什么手脚?为何聚香斋看过其中内容,就迫不及待地又送了一个阵匣子给你?”
殷勤笑嘻嘻地问:“我让你去还那幻阵匣子,
你难道真的忍住了没看里面的影响?” 狗丫儿翻他一眼气道:“我哪儿敢看?你不是说在里面下了禁制,里面所存的影响只够看一次的吗?难道你是骗我的?”
殷勤摇头道:“我怎会骗你?只是我修为低微,对於阵法一窍不通,无奈之下唯有给幻阵加上最简单的禁制而已。”
“什么禁制?”狗丫儿有些后悔,不该被这小恶魔忽悠,吓得连看都没敢看。主要也是殷勤这两天的表现太过耀眼,以至於她都忽略了对方只是个刚刚开脉的炼气一层而已。连她这种筑基期的修士都对阵法只是略知皮毛,殷勤这种出身偏远的蛮人,又能比她高明多少?
殷勤一本正经道:“我那禁制听起来玄妙,其实也不难解。我只是将驱动阵法的灵石尽量消耗,使里面剩下只够播放一次的灵气而已。你若真想破我禁制,只需更换灵石即可。”
殷勤的话音未落,蓝雀便扑哧笑出声来。狗丫儿俏脸通红地将一枚玉简丢给殷勤道:“这是聚香斋大掌柜给你的口信儿,真正加了禁制的,你自己去看!”
殷勤见狗丫儿转身就走,只好求助地看着蓝雀道:“还请前辈示下,这开启玉简之法?”
蓝雀扳起面孔道:“那玉简是单独给师兄你的,又不是给我们的,具体怎么开启,我们可帮不上忙。另外,还请真传师兄注意言辞,不要用人是喊前辈,不用时就改了师妹。”
蓝雀说完,也不听殷勤回答,便也转身走了。
殷勤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狗丫儿家传的《女丹法决残卷》,翻到后面几页,看来今晚还要熬夜,需要抓紧时间将调用灵气开启法器的方法琢磨透了。想到腋下的锁子甲上还挂着一枚干坤戒,他脑中仿佛清风拂过,见其中那团浓浓困意,吹散了许多。
狗丫儿在为没能看到幻阵中的影响耿耿於怀,同一座城池里的聚香斋上,有的人却已经将幻像阵法启动了两遍。
或许,按照那个人的说法,应该把这东西叫做“幻影”吧?素手轻摇之处,幻影结束前的一番浅吟低唱再度响起: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情终情始,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
幻影中是滔天的洪水,那个叫作青儿的绝色蛮修,一剑洞穿了怀中那懦弱的许修士的胸膛。
幻影外是一声叹息,幽幽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