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耿云双目尽赤,蹭地站起身来,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咬牙切齿道,“殷勤小儿,真是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暖云阁,定要找老祖讨个说法!”
燕自然在一边看着耿云的表演,心中冷笑:这老小子平日里自诩气度深沉,遇到事也是个没有担当的。都他娘的被人欺负到这份儿上了,还要找老祖去讨说法?若是换了旁个血性的汉子,早就点上家中高手杀过去了。
吴石庸也是满脸惊诧,他呆了一下才反应过,这事其实与他关系最大,赶紧拦住耿云道:“耿长老少安毋躁,还是听听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再说?”
耿云也知道不能只听耿华清几句话,便冒冒失失地去找老祖,他铁青了脸坐回位子,吩咐耿华清去将耿福山带来,一边痛心疾地对众人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耿家今天可是出大丑了。”
燕自然正色道:“耿长老此言差矣,我以为那蛮荒贱种才是真正的小丑!他以如此手段对待同门,心中仁义何存?廉耻何在?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不但出自己的丑,更是出我花狸峰的丑!”
吴石庸与宋书行两人也在一旁不住劝解,耿云这才长叹一口气道:“家门不幸,山门不幸啊!”
功夫不大,耿家弟子抬了两个人上来,吴石庸目光扫过那两人身上,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指着那个被殷勤打成菜花脸的炼气修士道:“你、你可是吴廉?怎、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吴廉早被殷勤打得牙都掉了,哪里还说得出来话?含混不清地呜噜几句,便捂着脸嚎啕起来。
这吴廉论辈份应该喊吴石庸三爷爷,虽然在吴家属於不太受重视的闲汉,但到底与吴石庸是血脉相连的后辈。吴石庸原本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没料到本家的弟子也被人阉了,此时他才算体会到耿云的感受,看着吴廉满是血污的下面,吴石庸老脸火辣辣地,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般难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石庸一眼瞧见站在二人边上还有一个巨门部的执事, 不由得大声吼道,“风不二呢?我不是吩咐他带福山熟悉部中情形,福山被人弄成这样,他怎不见踪影?”
那执事弟子苦着脸道:“风执事被老祖办的人胁迫着去往后山了。”
“去后山?”吴石庸吓了一跳,以为风不二要被殷勤带到后山去切,别人切了也就切了,这风不二若是也被切了,家中那母老虎还不得把房顶挑了?
执事弟子赶紧解释道:“不单风执事,其他众人连同那批石料全都被老祖办的人胁迫着运往后山了,说是要垒猪圈。”
吴石庸听了最后一句,不禁被气乐了:“那蛮荒贱种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把用来建筑演武堂观礼台的上好石料,拉倒后山去垒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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