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云裳老祖,自然不必在此等候,殷勤一招手,十几台小轿便赢了上来,殷勤指着其中一顶装饰最为豪华舒适的小轿道:“临渊城中车马一律禁行,只有蛮人抬的小轿可以代步,委屈师尊了。”
云裳看着弯腰点头,满脸堆笑的蛮人汉子,微微皱眉,正要上轿子。殷勤抢上几步,先与那轿首的抬轿蛮人低语几句,打发他走开,旋即亲自为云裳掸了掸丝绸座椅道:“弟子请为师尊抬轿。”
云裳上下打量他,脸沉如水,一言不发地上了轿子。
蓝雀等人在一旁看着,都为殷主任捏了一把冷汗,看老祖这个架势,等会儿到了地方,怕是要唤主任单独入室,亲自检验他的修为境界了吧?
时至今日,大家对於殷勤这位老祖真传,已经不太羡慕了,毕竟每次从寒潭处传来的主任那种鬼哭狼嚎般的惨叫,让人听着小心肝儿都打颤呢!以殷勤玉润脱胎的肉身都被老祖啪啪得哭爹叫娘,这若是换作别的,还不得更惨些?
殷勤对於云裳满脸阴沉恍若未觉,亲历亲为地抬着轿子,一路之上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临渊湖畔的种种建筑风光。
云裳垂着眼皮坐在轿中不发一言,前面抬轿子的殷勤,态度却是始终如一,说到某些好笑的趣闻,还会哈哈大笑一阵,就连后面坐轿的莺儿等人都替殷主任感到尴尬。马屁拍在马脚上不算个啥,可主任竟能一直坚持拍,这份毅力和决心真是让人难及啊。
总算是到了武传芳的府院,经过这些日子的打扫布置,府院的里里外外已然是焕然一新。云裳站在院门口,仔细看过武祖亲笔手书的“永镇仓山”的匾额,脸色似乎好看一些,不过当她看到门口立柱上新挂的“暖云别院”四字时,小脸儿马上又紧绷起来。
至於莺儿等人,早被这处坐落於地渊湖畔的深宅大院深深地震撼到了,大家虽然都没来过临渊,却听来过这边的师兄们介绍过临渊内城的食宿行情。燕自然作为花狸峰的首席真传弟子,曾经来过一次,以他的身家当初也只是在湖畔的客店中租了一套小间,在内城里游玩三五日便大呼吃不消,匆匆退了房间,为这几日所耗费的灵石心疼不已。
莺儿忍不住凑到蓝雀身边打听,这处暖云别院租上十日八日需得多少灵石?
蓝雀得意地撇撇嘴道:“此宅是当朝皇叔武传芳的祖传老宅,不知主任用了哪种手段,武传芳竟然答应将此宅院借与咱们花狸峰百年之用。”
“真的?!”莺儿惊得合不拢嘴巴,看向前面对向云裳满脸讨好之意的殷主任,心中升起大片的疑云:那武传芳莫非是个女的,被主任玉润脱胎的俊俏模样迷了心思?可是,蓝雀刚才明明是说,那武传芳是当朝的皇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