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主任这是被老祖怎地了?!蓝雀与莺儿守在院门口,被里面丹室里突如其来的惨叫吓了一跳。自从云裳将谢灵鹊派去了老祖办,莺儿的地位便升了半格,取代灵雀与蓝雀一起成为打理老祖日常的贴身弟子。
刚刚老祖口喻,除了殷勤,其他人等不得靠近暖云丹室,蓝雀与莺儿却不敢走远,两人守在小院门口,虽然对殷主任鬼哭狼嚎的强调早已熟悉,但今日主任惨绝人寰的嘶吼之声,却是非比寻常。无论是声高还是音调,都是格外凄惨,莺儿与蓝雀离开老远躲在院门外头,都被他嚎得心头升起一股浓浓的生无可恋的感觉。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又往远处挪出十几步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万一老祖余怒未息,把气撒在她们身上,岂不是惨了?殷主任老龟血脉本就扛揍,润脱胎之肉身又是异常强悍,老祖拿他操练,应该、应该不至於伤了性命吧?
正嘀咕着,屋里忽又没了声音,两女心中纳闷:主任这是,被老祖弄得昏厥过去了?
丹室之中一阵安静,两女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吱呀一声,丹室的屋门开了,紧接着传来殷主任平静的声音:“老祖一路舟车劳顿,今日还请早些歇息,那些琐碎杂事交予弟子们操办就是。”
屋里头,云裳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是殷勤关上门,不紧不慢往院外走来的声音。
与想象中不同,殷勤不但衣衫整齐一点不见受虐的痕迹,而且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一般,见她俩站的远远的还龇牙笑笑打个招呼道:“俩位师妹今儿当值啊?辛苦辛苦。”
两女仔细打量殷勤,越是看不出破绽心头的疑云就更浓,蓝雀与他更加熟络,忍不住问道:“主任刚刚在屋中叫痛来着?”
“没事,没事。”殷勤哈哈一笑,瞎话张嘴就来,“刚手上扎了根刺,老祖帮我挑了,忍不住哼了两声。”
蓝雀撇撇嘴,知道这货是在胡扯,玉润脱胎的筑基高手还能被刺扎了手?莺儿的心思更加细腻,此刻离得近了,能看到殷勤的额角闪着隐隐汗迹。莺儿与殷勤只是点头之交,虽然被她看出破绽,也不好追问,只在一旁站了,等殷勤走远,才小声与蓝雀嘀咕道:“他可真能装,我看他的额头都冒汗呢。”
蓝雀咯咯笑着,正要接话,丹室里忽然传来云裳低声训斥:“天色不早了,还不各自忙去?偏在外面嚼舌。”
两女吓得暗自吐舌,不敢多说,各自找个院子里的活计,闷头做去。
云裳训斥的声音虽然带着薄薄怒意,躲在屋中的她,脸色却是臊得酡红一片。她的心中又悔又羞,一恨刚才怒极,咬了殷勤的手臂,堂堂金丹老祖,教训弟子竟然上嘴去咬,这若是传出去,真要羞死人了!二恨那货皮赖,玉润脱胎的肉身是何等强横,被人小小咬一口,竟然叫嚷得整个府院都能听到了吧?我看他,分明就是成心叫的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