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裳,她们全都走远了!”一道白影从房梁上跃了下,落在地上却没有带起一丝尘埃。阿蛮绕着盘坐於暖玉塌上,两眼微阖的云裳转了两圈儿,见云裳没有反应,又啾啾地叫了两声,“花云裳,你的眼毛一直在动呢.....嘎......”
她的讯息只传了一半,就被云裳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捉住了脖子,又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姿势,阿蛮被云裳按在暖玉塌上,嗓子里发出嘎地一声。
“那叫睫毛,不是眼毛。”一直入定中的云裳,轻启唇瓣,一只素手的指尖戳在阿蛮的腋下,咬牙切齿道,“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为了那小子,不顾我疗伤打坐么?”
“你又没什么事,假装入定好半天......”阿蛮不服气地通过神识反驳,却被云裳手指在她腋下一勾,立马难受得小脚抽搐,啾都啾不出来了。
云裳不解气地戳了十几下,见阿蛮抑制不住地滴了好几滴在她的坐榻上,这才嫌弃地一甩手,将她丢到门口处:“你开门看看那小子,醒转了没有?”
阿蛮最怕就是这招,而且随着她的血脉进阶,灵智也开化了一些,看见云裳坐榻上亮晶晶的好几滴,不禁又恼又羞地朝云裳呲出小尖牙,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呼呼声。
云裳见她不服,稍一瞪眼,阿蛮立马识相地扭身一纵,从窗口跃了出去。
就会欺负我,偏不听你的,就要走窗户!殷勤说过,我的血脉睡觉都能进阶,有朝一日等我成了妖皇,看我怎么治你!阿蛮在心里恶狠狠地想象一下把云裳按在地上,使劲瘙她脚心的景象,又开心地啾啾两声。
来到院中,殷勤还是四仰八叉地躺在院中一颗老柳树下,此刻天光已是大亮,阿蛮凑过去,见殷勤脸上黑黢黢的,好像是烟熏火燎一般。
他也被雷劈到了么?阿蛮伸嘴舔了两下,见底下露出温软如玉的肌肤,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这家伙多半是神雷炸裂时,震倒了煮面的炉子,洒了一下子炉灰在脸上。刚才看那孙妮子哭得伤心,还以为他的脸皮也和花云裳身上那些被雷电烧毁的焦皮一样,全得剥下来呢。
阿蛮跳到胸口上,使劲儿蹦了两下,殷勤却依然昏迷不醒,她只能又跑回屋中去唤云裳:“你快去看看吧,殷勤的气息微弱,怕是要死了。”
“瞎话都不会编,还来骗我?”云裳撇撇嘴:“他的命硬着呢,我坐在这里都能体察的到。”
“你个没良心的死鬼。”阿蛮不死心地又道,“要不是殷勤用了剑丸里的祖气帮你化解了雷劫,你连肚兜都剩不下!”
云裳被她说的一愣,旋即怒了:这小东西,在铁翎峰上的时候,最好在夜里跑去听人家窗户根儿,这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