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如轻咦一声,空中那些翅膀狂扇嘎嘎怪叫着状若疯狂血鸦忽然安静,然后一阵劈里啪啦,这些血鸦宛若下饺子一样从天上坠落下来,直挺挺摔在地上,竟然全都没了气息。
殷勤仰起头,盯着空中那轮明月,对坠死在他脚边的血鸦恍若不觉,终於,月影中显出一道窍细的身影,仿佛那人始终藏身於月影背后一般。人影翩翩而行,只三两息的功夫,便从一个小豆芽儿般大小,长到真人形状。
殷勤身子站得笔直,仰头望着空中,距离三十余丈之外的闵月如,脸上已经收起了刚才故作的狂妄,他淡淡地道:“实话告诉你,闵一行就是死在我手,他的剑丸也在我手上。”
闵月如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麻布法袍,在月光下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她的目光对上殷勤,一股冷冽让殷勤心头一紧:“不急,师兄的剑丸等会儿从你腹中挖出来就是。”
殷勤心头一跳,暗道:这鬼婆娘当真难缠,老子剑丸藏在何处都瞒不过她。
闵月如只是淡淡地瞥了殷勤一眼,旋即转脸朝着北边一座山丘道:“花云裳,想不想看我一刀刀地将你这弟子零碎切了?”
殷勤微微一愣,随着闵月如目视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处山丘上忽然显出一抹暗影流动的红光,他由不得暗自叫惨,花云裳那婆娘怎也偷偷跟来了?!不是昨儿一早就回了山门么?
下一刻,山丘上空那抹红色流光忽然幻化成一道虚影,咻地一下,便在殷勤的边上显出了云裳的实相。
一身暗红色裙裳的花云裳上前一步,挡在殷勤前面,冷冷地对着飘於空中的闵月如道:“闵真人,你有什么手段只管冲我花云裳来,吓唬一个小辈算什么本事?”
闵月如的目光在云裳与殷勤之间缓缓游弋, 忽然迈出一步,人便到了两人十丈之内,殷勤身边的炎狼,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低吼,眼中露出墨绿色的凶光。
闵月如对於摆出攻击状态的殷勤不屑一顾,只将目光罩定了云裳道:“等下先杀了你,我会去趟你那花狸峰,将你那些徒子徒孙一并杀了,算是给你陪葬。”
“师尊自己来的?飞舟可在附近?”殷勤没料到云裳会来,心念飞转间,偷偷传讯过去。
“飞舟没来。”云裳只回了四个字,忽然清喝一声,手中幻起一抹暗红色影流,空中便传来隐隐雷声。不说废话,抢占先机向来是云裳斗法的作风。
“火龙云纹?!”闵月如抬了下眼皮,望着空中在瞬间凝聚成的一股黑红相间闪着电光的龙形云影,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可惜,火候差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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