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锋这些天都有在看《术藏》一书,心里已经有小小的心得,虽然还谈不上相人之术,但是察言观色还是看的出来的。他看的出,刘倩倩脸上的表情确实是发自心里的焦虑和担心,这就让他疑惑了。
他在救治刘倩倩爸爸刘飞的时候,知道刘家乃是燕京的大家族,是庞然大物的存在,按照道理说,在燕京这块土地上,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忌惮的人,难道说,这个段天德,比刘家还要厉害。
“刘警官,这个人是什么来头,看样子你好像很害怕他?”罗锋问道。
刘倩倩放下刀叉,说道:“我不是怕他,而是担心你。段天德是段家子弟当天,数一数二的人物,做事情绵里藏针,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背后阴险狠辣,风评并不好。段家家族的势力,并不比我刘家弱小,可以说是平分秋色。他爷爷那一辈,本来是大理武术之家,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出了好几个人物,单单被册封为将军的就有两个,至今在军中仍然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
“权贵子弟,不过是仗着父辈的余荫罢了!”罗锋见过网络上的很多报道,什么官二代我爸是大刚,李天二轮兼案,统统是坑爹的主。
“他的父亲是燕京市的市长,比我爸还高了半级,而段天德这个人,虽然我接触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他并不是纨絝子弟,也不是简单的衙内,据听说,他创建的天德集团,仅仅两年,就获得了优秀民营企业奖。”
“天德集团?这家伙还真自恋,居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公司的。”罗锋呵呵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他如果要对付你,你……”刘倩倩没好气的说道,杏眼一瞪,别有一番风情。
“呵呵,我怕什么,光棍一个,难道有他在,我连笑都不能笑了。对了,你怎么对他那么了解,你刚才不是说和他接触的不多?”
刘倩倩淡淡的说道:“我书桌上就摆着几个人的资料,其中一个人就是他。”刘倩倩工作忙,刘家的人就会把世家中比较杰出子弟的资料收集整理,放在她的书房,到时候谈婚论嫁的时候不至於一无所知。
罗锋也是感慨,看来作为大家族的儿女,也有着难言的苦衷,单单婚姻大事,就不能自己做主,还得接受父辈的安排,这样的婚姻,何谈感情?
如果遇到好点的人就算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如果遇到人渣,那自己的一生不就完了。这一点,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
罗锋想起刘禹锡的一首诗。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一样的空气,燕子尚可自由的在帝王家世候与常人的家里出入,而刘倩倩却不能!
罗锋问道:“你有没有听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司马相如?好像是古代时的一个音乐家吧,怎么了?”刘倩倩不知道罗锋为何会有此一问。
罗锋说道:“司马相如是西汉有名的辞赋家,音乐家。早年家贫,并不得志。卓文君是当时一个大富翁的掌上明珠,她却看中了他的才华,两人心生爱慕,但是受到父母的强烈反对,她父母是准备把卓文君嫁给京城的达官贵人,哪里会看的上穷困落魄的司马相如。后来两人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私奔到其他地方,一年半载之后,生米煮成熟饭,她父母也不得不接受了。”
“你……你不会是教我私奔吧?”刘倩倩诧异道。她可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虽然她很不愿意接受家族的安排,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反抗。
“呵呵,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如果你不愿意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办法还是很多的,活人难道还能被尿憋死!”罗锋打趣的说道。
听了罗锋粗俗的比喻,刘倩倩噗嗤一笑:“你还真有趣,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如果我一走了之,他们该怎么办?”
两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