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鷟眉毛微挑,用试探的语气问:“想什么事儿呢?”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林间道:“能有啥事儿啊?崔小二案件的事儿呗!我都说过了他的死跟那把金刀无关了,是社火戏的问题,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太史鷟冷哼:“我为啥要相信你?你不过是个低级的熔魂匠,怎会知道这些神秘春典的?”
“你的意思是嫌弃我档次低,没文化呗?”林间冷道:“人最忌讳的就是那啥眼看人低,告诉你,我知道的可多着呢!就比如我知道你叫太史鷟,对不?”
太史鷟惊得一愣,美眸微微颤动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会问这一句吗?”林间立刻回怼她说:“告诉你的是答案,你总问题目干什么啊?”
太史鷟想想也是,既然他能知道自己的名字,或许刚才的事情还真不是瞎编的。毕竟熔魂匠这一级别的人平时与黄门神捕根本搭不上干系,哪能张口就说出自己的名字?
“是。我的确叫太史鷟,在刑部天捕厅里任狂夫。”
林间瞅瞅她相貌,突兀感到一股违和感。
狂夫在大正朝是对没有受封爵武士的统称,这些是林间在后来才知道的。
他说:“你们天捕厅也隶属於黄门,难道真没听说过关於社火祭那些可怕的禁忌?”
“真没听说过。”太史鷟表情十分认真:“这种祭祀仪式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好像是位僧人向陛下提出的建议,说每逢佳节以及重大事件发生之时表演一次可得太平。 ”
“每逢佳节以及重大事件……”
林间愕然咕哝着。
这话跟《九幽总要》里对设定的描述全然不相符,如果《九幽总要》上是正确的,那这位僧人很可能就是在阴陛下。
“那位僧人法号是什么?在哪里出家?”
太史鷟摇头道:“他是云僧。”
“云僧?”
“就是游方的僧人,他们像天边的云朵一样居无定所。我们大正朝最崇敬这样的有道高僧了。”
“那么……如果那位高僧是在欺骗皇上呢?”
太史鷟突然怪诞地看向林间:“他为何要欺骗皇上?”
林间回答不上来,选择沉默。
皇宫到了,太史鷟直接带他来到了天捕厅。
黄门林林种种,是因为里面都悬挂着黄色的帷幄而得名。
挑开帷帘,太史鷟看见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不禁惊喜地叫了声:“哥,你回来啦?”
太史鸑回头笑道:“回来啦。”
“抓到鬼慈衍了吗?”
太史鸑摇了摇头,脸上却没什么失落之色。
“陛下突然调我归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侦办。”
听皇上如此器重自己哥哥,太史鷟心里也是一美。
太史鸑跟着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哦,昨天陛下为肖将军接风洗尘,特命梨园子弟表演社火祭。结果表演的人死了。刑部查出来那人之前曾去过镇邪司的熔魂匠铺给自己表演用的刀驱魂,所以尚书大人命我将那熔魂匠带来,觉得他有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