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追杀,是一群寻常侍卫。我虽是修炼之身,但恐怕伤害了凡人,所以才不与他们纠缠,谁知他们却以为我好欺负……他们,他们,他们来了。”
屠江川说着就撒丫子往茶楼二层的雅间跑去。
太史鸑心哂,展眼一看,追兵原来是礼部的人,
因为为首的人他认得,名叫西门海。 他明白蛇必乱咬,虎定伤人的道理。他听说礼部尚书的公子裘子卿为人蛮横,喜好使用暴力,屠江川也不是省油的灯,俩人交恶势必逃不开狗咬狗的逻辑。
“西门兄,您出来公干?”
西门海是在朝廷买来的三等侍卫,常年无事可做,后来不知怎么走关系攀上了裘子卿才算有了编制。
太史鸑疑心他这份差事也是买来的,因为他家挺有钱。西门海他爹是贩药材的,年轻时就喜欢拈花惹草,不知道跟谁生下了他,不敢带回家里,怕那五房姨太太生气。於是就托给朋友家里寄养,长大成人后又花钱请师父教儿子习武,买诰书,可以说西门海没啥本事,全凭他老爹在背后使劲。
“太史大人,好悠闲啊!可否看到了驱傩司的司空屠江川。”
“他在二楼雅间呢!”太史鸑张口说道。
“多谢相告,走,抓人去。”
“等等。”太史鸑叫住了他:“屠江川可是朝廷命官,他怎么得罪兄台你了?”
“他没得罪我,但得罪了我家公子。”
太史鸑一猜就是这么回事儿,点头诘问:“因为何事啊?”
“咳,屠江川在天香楼里杀了我家公子一个手下。 ”
太史鸑吃惊:“天香楼,好像是青楼吧?屠大人是朝廷命官,还会去那种地方?”
“这算什么?”西门海不以为意:“您是正人君子不知道这些事情,朝廷命官又怎了?告诉您,还有朝廷大员专门在天香楼里常年包房间当家住的,甚至有买了小粉头回去养瘦马的。”
“屠江川就是因为跟俺家公子挣天香楼的头牌花魁才打起来的。”
太史鸑皱眉道:“听说天香楼的头牌看一眼就要五千两黄金,屠江川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西门海一咧嘴,心奇:他好像比我还清楚哇!
“这个嘛!抓住屠江川就知道了,恐怕钱不是好道儿来的。”
太史鸑道:“西门兄,有句话兄弟不知当讲不当讲?您可知道屠江川的后台是谁吗?”
西门海震惊道:“屠江川也有后台?”
“他一个化罡境的修士竟然可以担负守卫皇宫的要职,没后台能行吗?”
太史鸑望着惊讶的西门海说道:“所以,我奉劝西门兄认清形势,赶紧悬崖勒马,以免酿成大祸。”
西门海思量着说:“可我家公子那面我无法交差啊!况且,既是酿成大祸也非我的祸,而是我家公子的祸。”
“庶人无罪,怀璧其罪。人总是你抓的吧?这就有了你家公子恨你的借口。”
西门海偷偷怎舌。这话不错啊!他心知裘子卿可不是个有担当的人,万一捅了篓子,指定找自己抆屁股。
他问太史鸑道:“太史大人,屠江川的后台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