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贵妃长吐一口气,舒服道:“这么说来此事就与你无关了。对了,那个女人现在哪里?”
“她本是天香楼的花魁,如今被我赎了身养在外宅里。
” “赎身可是你自己花的钱?”
肖鼐点头。
肖贵妃哈哈大笑,简直心花怒放了:“这就更与你无关了。肯定是裘子卿嫉妒你,所以才陷害你的。鼐儿你以后交朋友可得加点小心。”
别看她平时做事直头直脑,缺乏睿智,但这回还真把事情的真相给蒙对了。
“娘亲,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肖贵妃笑道:“此事好办!你只需待在这里几天,我跟牢头说说,谅他们也不敢慢待了你。至於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为娘我了。敢陷害我的孩子?看我不给裘家上些手段,谅那户部尚书也不敢不给我面子。”
肖鼐恍然,原来肖贵妃是想釜底抽薪,去收拾裘子卿爹妈,好让裘子卿在牢里说实话。
肖贵妃跟着说:“这件事情必须得让裘子卿一个人担下来。对了,还有那个狐狸精,你告诉我她人在你哪个外宅里?我派人去抓她。有了她这个认证才好办。”
肖鼐一听要抓天蝉玉,立刻慌了。说道:“娘亲,此事与她无关,你别去抓她。”
肖贵妃一听,更加生气了:“你被她迷惑得太深了,这样怎么能行?快说,你把她藏在哪个外宅了?哎,你不就一个外宅吗?”
她说完紧皱眉头,橐橐离去。
肖鼐瘫坐在地。刚才他一心求活,竟然忘记了天蝉玉的安危。
这下可糟了,天蝉玉若是死了, 自己活着也没什么乐趣了。这女人跟谢七妹妹那乡下柴火妞不同,肖鼐一生阅女无数,还从来没见过使自己心动的。他甚至自负天下无女子自己能看上的,一个个都没衣服好看,所以他才说女子不如衣服。
可遇到天蝉玉后,肖鼐放才知道爱为何物,如今已经深深爱上了她。听说肖贵妃要害死天蝉玉,肖鼐仿若晴天霹雳,整个人眼神涣散,喉间滞涩。
这时,他发现狱卒缓缓走了过来,腰间的钥匙叮当直响。
狱卒是刚才受了肖贵妃的嘱咐,生怕肖鼐在监牢里住得不舒服,於是嘘寒问暖道:“肖……侍郎大人,这间牢房您住的可习惯?”
肖鼐心中烦忧着,只听了半句就挥手让他走。
狱卒也知他心情肯定不好,不敢再问了,转身就要走。
肖鼐忽而瞥见他腰间的钥匙,咬了咬牙说道:“你回来。”
“您还有什么吩咐?”
肖鼐气着手指监牢道:“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就给我一堆稻草,这种地方你愿意进来睡吗?”
狱卒连番赔笑:“您不喜欢,小的马上给您换。”
“还不给我预备高床软枕。”
“高床软枕?”狱卒为难道:“这只怕越制啊!”
“那就给我拿床被子来。”
“是。”
不大一会儿,狱卒抱来了一床被子。他打开牢门,亲自将被子为肖鼐铺好。突然,狱卒觉得自己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想喊喊不出来,紧跟着自己腰间的刀被人拔了出来,腹部一阵剧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