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 ()”!
黄天霸诧异,同时也感到疑惑。
没有路条在大干王朝寸步难移,他又是怎么到了这任家集的?
管家双手一摊,惊道:“坏了,大师可能不怎么出门,所以附近乡里没在意。可时间长了,丐头跟里长就会来找你,朝你要路条或者度牒。没度牒好办,还俗就可以了。但没路条可是会被当成流贼或者盲流处理了。”
盲流这个名词林间是知道的,即便在现代也是要被关进收容所里的,古代的刑罚肯定会狠过现代不少。
於是,他问:“那能怎样?”
“听说按现在的政策是抓起来做苦役。”
林间登时脸色青白,黄天霸又摆手不以为意说:“唉,对我来说这都是小事儿。我跟县太爷关系不错,大师放心,只消我跟他说一声,度牒马上就能办下来。”
“如此说来,多谢黄老爷了。”
“不客气。你待会儿把姓名,生辰写给我的管家,他自会去办理了。”
“好。”
又简单聊了几句,黄天霸便起身告辞了。
林间寻思黄天霸应该不会骗自己,闹鬼传闻多半属实。可自己好歹也在道观里住了十来天,的确也没被那东西纠缠,这点确乎蹊跷。
跟着,他起身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於是打开箱子眼睛不眨地搜寻着。
箱子里多是元宝蜡烛,被林间皱眉地吧啦开,闷闷不乐地继续翻找。好在最终找到了一盒喜饼,只是那饼子毫无滋味又干巴巴的几乎把他的嗓子都快呛冒烟儿了。
一脸嫌弃地啃完饼子,林间揉着喉咙泡了壶苦芥茶,边润着嗓子边闭目休息。
今天的夜色来的异常早,林间发现自己只打了个盹儿的工夫外面就全黑了。
山风呼啸而起,将油灯吹灭,屋里窗外俱是一片晦暗模糊。
住在山上就这点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起风。
林间赶紧去关门,结果被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暗忖:这风跟往常有些不同啊!透着股邪性跟诡异,吹的人骨髓发凉。
林间心里打了个哆嗦,同时隐隐感到一阵恐惧。
山下灯火通明,依稀的看得出来还挺热闹。
林间蹙眉,感到奇怪。
古时候人们都是日落而息,天一黑街上就没什么人了,通过观察他发现任家集也是如此。可现在怎么还跟白天一样热闹?
除非这个时辰还不应该黑天。
林间怪异地仰头瞅了瞅的天象,然而却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门口的铁桅杆上赫然竟蹲着一个小孩儿,正冲着天空发呆。
庙宇的铁桅杆一般是挂旗或者避雷所用,都有十米来高,那孩子是怎么爬上去的?而且,仔细一瞅,这哪里是小孩儿?分明是个小鬼儿啊!
小鬼通身黢黑,没任何其他颜色,林间后退一步,赶紧悄悄地把门关上顶好,突觉一阵惊恐袭上了心头。
观里果真闹鬼啊!
哎,可黄天霸不是说有三个鬼吗?另外俩个呢?
林间暗想:可能这个小鬼儿之所以蹲在铁桅杆上就是在等同伴吧?一定是他们三个最近出门了,而自己正在这时候穿越过来才没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