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殇听到了他们磨牙的声音,可那又怎么样?他们如今是俘虏!他蹲下身去好脾气的瞅着他们,问了一句,“善若公主的魂去哪里了?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否则我一恼,你们就等着被压成肉饼吧!”
“什么公主?我们魔族一年到头吃的公主王子还少吗?”血杀不要命,一句话气着了薛殇,果然那鬼王玺又重了几百斤,他们也被压的又往地里陷了陷。
“嗯,很好,你们忘性大,本王帮你们想!”薛殇唇角溢出一抹残忍的笑,拿起错付的刀柄,刀背在两个魔头的脸上磨蹭了几下,“我这把错付是整蛊大帝所造,我很珍视它的,不想它染上脏血,但是若是用它来削两个人彘,不,应该是魔彘,他应该不会反对的!”说罢,手起刀落血杀的一只耳朵没了,疼得血杀啊啊直叫,听的残阳满脑门子汗,浑身发软。
薛殇看着刀身上的那只耳朵,撇撇嘴,说出的话让身为魔头的残阳和血杀都是浑身发寒。“迄今为止,我做的唯一一个人彘是天星国国主,当时的那把刀可没这把好用。那天晚上,我先削去了他的左腿,然后是右腿!”薛殇打量着血杀的身体,发觉他全身都在鬼王印之下,看他那眼神,还真不介意再将血杀也变成人彘似的。
血杀接触到薛殇那眼神,只觉得浑身发颤,他们魔界消息灵通,不可能不知道这薛殇在天星国都做过什么!
不说别的,光他对付天星国国主和他那几个妃子的事情,那眼线可是一五一十的都告诉给了他们,他们当时听的后脊就一阵发麻,觉得这薛殇比他们还狠,比他们还像魔头。
“然后是两条手臂!”薛殇盯着血杀和残阳的四肢,盯的他们汗如雨下,很快就撑不住了。
“我说……”血杀耳朵疼得要命,血液顺着脖颈流下,有些流入了衣衫里,有些滴落到了土地上。鲜血的味道,混着泥土的味道,带给血杀的都是恐惧和不安。“善若公主的魂魄被魔君打入了媚儿体内!”
薛殇大惊,“媚儿是谁?”
於是乎,这俩魔头从头招到了尾,将媚儿的来历和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给了薛殇。
他们魔族士兵在开元派那群死道士那里仅仅折损近半,可到了那些恶鬼和厉鬼面前,还真不够看,短短的两个时辰,魔兵就所剩无几了,心疼的两个魔头欲哭无泪。
这一边,楚希音和夏清宁乘着朱雀降落到了开元派大门口。
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儿,再看到山门前的屍体,两人都是一阵不敢置信。
“四哥……五哥……”楚希音踉跄着跑进大开的山门,进了山门,到处都是屍体,到处都是残肢烂肉,扑鼻的血腥味儿让人闻之欲呕。
楚希音就着月光在遍布屍体的门派内寻找着楚明道和楚明哲他们。
“四哥……五哥……你们应应我……”楚希音觉得头重脚轻,全身脱力,可她告诫自己,“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於是,她努力的寻找着,一具具屍体去看,发疯般的寻找。
这是夏清宁第一次见楚希音哭,他的心给她哭乱了……
他拉着楚希音告诉他,“别慌希音,我们一起找!”
楚希音只是机械的点着头,然后开始四处搜寻。
开元派被灭派是大事,夏清宁到现在才想起给逍遥阁传消息回去。他拘起水井之中的一捧清水化为水镜,念动咒诀呼唤他的师尊圣玉仙君。
那头儿睡的正香的圣玉仙君听到徒弟召唤,睡眼朦胧的数落徒弟,“怎么,又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就不能等天亮了再向为师请教吗?打扰为师我睡觉,你还真是个孝顺徒弟!”
圣玉仙君一身雪白的里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墨发如云般散落满枕,真真是个慵懒的美人模样。
夏清宁无奈的直揉额角,“师尊,开元派被屠派了!”说罢,将水镜对准了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屍体。
圣玉仙君知道自己徒弟从不开这种玩笑,蓦地一睁眼,看见的是一地的死屍,顿时捂了捂眼,又是一阵骂:“小兔崽子你大半夜这是要吓死为师吗?”
夏清宁觉得他那师尊不是一般的难伺候,软声道:“事情告诉您了,您看着办吧!”随即,没等那头开骂,他就收了神通,去追楚希音了。
多年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的逍遥阁顿时炸开了锅,圣玉仙君鞋都没穿就进了门派,将自己的师兄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全派当晚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