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邪神整张脸都黑了,几步间从大殿内瞬移到了魔族大门口,瞥了一眼那碎成无数瓣儿的大门,抬腿一步一步踏着这破门走向薛殇。“鬼王今日怎么这么有雅兴?来我魔族拆门玩儿?”话说的客气,眼底却蛰伏着嗜血的光芒。他以前还不觉得这小子怎么样?如今看来,怎么觉得这小子这么碍眼!
“本王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我们冥神不日即将大婚,冥界的人都忙的很。”薛殇一点儿面子没给这邪神,摆弄着鬼王玺,没骨头似的靠在一个阴差身上,呵欠连天,仿佛他真的不是特意来找麻烦的。
邪神一阵嗤笑,你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冥界的大门就碎了。若是来找麻烦的,我冥界岂不是更加损失惨重!他听到了自己骨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他伸手指着一地的狼借,希望他给个解释,“那这是怎么回事?”
鬼王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大好,“邪神不知道你魔界两位护法去了哪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丝毫不错的盯着邪神,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来。
却不料,这邪神脸皮厚,演技一流,若不是他见惯了这种会演戏的人,怕还真要上他的当。“你也知道本神与魔帝兄弟情深,本神虽占了魔界,却无法约束魔帝的故人。”
鬼王险些没听吐,亏这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魔帝屍骨未寒,他就和那已经死翘翘的屍王一起占了魔界。这种兄弟情深,骗骗无知妇孺还可以,骗他?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信他的话才怪。
“哦?”他饶有兴致的继续听邪神胡诌,就当是消遣消遣了。一界之主要唱戏,这么有身份的“角”可是难找。
“这整个魔界皆知,心魔和梦魔跟本神是面和心不和,他们手上有兵有权,又是魔界的老人了,怎会事事通禀於本神?”邪神这话说的自己跟个傀儡似的。
鬼王觉得这锅甩的好啊,甩的妙。反正那两个魔头都死了,死无对证。
“怎么?它们可是冒犯鬼王了?”这话问的鬼王直接乐了。
邪神继续装,满脸的关切之情溢於言表,
“鬼王可是伤到了?”
“他们没伤到本王,伤到了我们冥神未过门的妻子。”鬼王摊手道,他倒要看看接下来的戏,这邪神打算怎么唱。
“什么?”邪神满脸的不可思议,给那两个魔头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么说,他们是去给魔帝报仇了?”
这次换魔帝倒霉。
鬼王没做任何表示,他在心里将这邪神骂了无数遍,“想牵着本王的鼻子走,让本王也认为只是那两个魔头私下去报仇,你对这事儿一无所知,老东西,你够聪明、够阴损!可惜,本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邪神无时无刻的不在观察着这鬼王的神色,见他滑溜的很,那是又恼又恨。偏偏这小子是冥神的左右手,又是整蛊大帝那个老不死的玄孙。这两位没一个是好惹的,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与之周旋。
“鬼王怎么用这种眼神望着本神?”邪神继续演他的戏,扮演着一个寄人篱下的角色。
鬼王呵呵笑着,说了半晌,这邪神的话他一句不信。望着大亮的天色,他笑得有些假,有些勉强,“冥神和东岳大帝让给您带句话。”
他可没功夫跟这假仁假义之徒周旋了,困!
邪神示意他讲。
鬼王打着呵欠,凑近他道:“想好好过日子,就管好自己的人,再有人犯我冥界中人,冥界必百倍还之。”
一句话听的邪神暗自咬牙,手握的死紧。梦魔和心魔干了什么,早有人报与了他知道。他想要整个魔族,所以,由着他们带着魔兵去刺杀楚希音。他不允许魔族有他以外的话语人,也是老天帮他,他目的达到,利用冥神除去了他们。可也弄了一身骚,引起了冥神的不满,唉,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如今有短处抓在人家手里,他只能继续装傻了。
鬼王最后瞧了他一眼,撂下一句话,“邪神好自为之,薛某告辞!”带着自己的人转身消失在了冥界大门口。门拆了,话也带到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冥界。
经过几个时辰的疗伤,楚希音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可脸色依旧难看。“你怎么来的如此及时,那两个魔头应该把这周围看死了才是。”
她由着夏清宁用湿毛巾给她抆手抆脸。
“大祭司莫要忘了,冥界的人被看住了,花界的耳目可是遍布六界的。”若瑜给自己倒了杯茶,一点儿没把自己当外人。
楚希音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