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镂迩怎么会不在元妙宗?难道是元妙宗的人过河拆桥,一并将他也拿了起来?”林九皱起眉头,扶了一把自己头顶的发冠——发冠上的翎羽,乃是潮月妖王的神通所化。
镂迩作为潮月妖王的弟子,一身所学都是潮月妖王所传授,就算他能够躲得开林九的感知,也不应该避得过这翎羽的感知才对。
“又或者,背叛的不是镂迩,而是燕肆,镂迩则已经被谋害?”
“不,不可能。”林九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我回到潮月洞的时候,老师尚在,若是燕肆背叛的话,他绝对不敢继续留在潮月洞中。”
“这位道友,
既然是来参加我元妙宗的庆典,又何以在此间踌躇不行?莫不是对我们元妙宗有什么意见不成?”还在山间犹疑的时候,一个元妙宗的弟子面色不虞的喊住了林九——和整个元妙山中洋溢的欢喜相比,独自一人立於山间的林九,和这气氛极其的格格不入。 “道友这可是误会我啦。”林九当即就叫起了屈。“我只是念及贵宗元掌教孤身杀入妖巢,将妖魔重创致死又全身而退的风姿,心生神往,但一念及自己修为浅薄,恐怕终此一生都未必能够窥见元掌教风姿的星毫半点,就忍不住心中寥寥……心中失落之下,这才和人群格格不入,却不想引得道友误会,实在是罪过,罪过。”
“而且我想,元掌教之所以敢於孤身杀进妖巢,必然是因为元妙宗的弟子人才辈出, 他浑然没有后顾之忧——这样看起来,虽然杀进妖巢的人是元掌教,但实际上却是元妙宗上下一体之功也。”
这元妙宗的道人先前还对林九横眉冷对,但一听林九夸赞起了元妙宗的功绩,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怡然自得起来——其他的修行者在夸赞元妙宗的时候,都是弯弯绕绕,委婉无比,还时不时的打听一下元山子杀进潮月山的细节,对於他们这些寻常弟子,却是丝毫不提,又哪里有此时林九的夸赞这般令人心情愉悦。
一瞬之间,这弟子看林九的目光都是顺眼无比,只觉得林九是他难得的自己。
“还不知道友怎么称呼?”那弟子问道。
“木二九。”林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家师闲云野鹤,性子倍懒,因我姓林,在师门排行二十九,故此就给了起了这个名字。”
“之前游历的时候,也有不少道友笑话过我这名字,我都习惯了,道友想笑的话,就笑吧,对了,还不知道道友怎么称呼?”
“哪里,哪里。”元妙宗的这道人憋住笑,正色安慰着林九,“那些俗人懂得什么,我看木道友的名字野趣天成,颇有道法自然的味道,可见尊师必然也是个有道真修,纵不及我家掌教,也相差不远,至於我的名字嘛,木道友唤我游风子便是。”
“原来是游道友。”林九朝着游风子一个欠身,“我初至元妙宗,走马观花之下,却是什么也不曾领略,又恐无知之下,误入贵宗禁地,以至於大家面上不好看,未知游道友可愿屈尊,领我一观这元妙山的无穷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