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来了!”
於是林九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
八仙当中,唯一的一个剑修,便是八仙吕洞宾。
林九回忆着有关於吕洞宾的消息。
吕洞宾,作为上洞八仙之首,乃是上洞八仙当中的最强者,同时也号称是灵应强者当中,最为靠近真玄的人——再加上其作为剑修,实力,长於杀伐,故此也号称,真玄之下,无人能接他一剑。
除了这些消息之外,还有一些小道消息。
据说吕洞宾,乃是天梯的某位帝君转世——其前世,也就是那位最为擅长剑术,调戏王母的那位帝君。
因为他前世乃是你真玄的缘故,他这一世尽管还只是灵应,但也依旧是能算作半个真玄。
因为一旦他下定决心,便随时能取回前世的功果,重新以真玄的面貌立於当世。
在这样的几乎是有了自己传说的强者面前,林九当然是不敢大意。
在那酒葫芦杀到自己眼前的刹那,林九手上的长槊一摇,隔空点中那酒葫芦。
顷刻之间,酒葫芦炸裂,无穷无尽的剑气,如同是醇厚的酒浆一般,从那酒葫芦当中挥洒出来,香醇无比的酒香四溢,令人沉醉的同时,又隐藏了前所未有的杀机。
“剑术,还能有这种变化吗?”一瞬之间,林九只觉得是目瞪口呆。
剑气——剑光——剑器,这三重变化当中,虽然也有剑光如水的说法,但哪一家的剑术强者,是真的能将自己的剑气化作真实无虚的水流,甚至於将之酿成美酒的?
“不愧是八仙之首吕洞宾!”只是与这酒葫芦的一个碰撞,林九便是从这真的化作了酒酿的剑气当中,感受到了这位八仙之首的强横实力,以及沉甸甸的压力。
“咦!”一个诧异的声音自虚空当中响起,似乎是极其惊异於林九能够挡得住的那酒葫芦一般。
随即漫天的酒香和醉意,便是在这一方天地当中弥漫起来,但凡是问道了那酒香的生灵,都是如同喝醉了一般,沉沉昏睡起来。
“吕道兄。”便是同为灵应强者的曹节,也不例外,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便已经是在那满是醉意的酒香当中,一头栽到,落到一座云床上。
然后吕洞宾不经意的往背后一靠,作为七星炼魔阵阵眼之一的星枢之柱,便是立刻倾倒。
七星炼魔阵,不攻自破。
“好妖孽,竟然趁机坏我法阵!”下一刻,吕洞宾又惊又怒的声音响彻云霄。
凛冽而尖锐的剑鸣,随声而起,恰如凤凰的啼唱一般,清越,明亮,摄人心魄。
“这吕洞宾倒是有趣。”林九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想道,然后回了一句,“那你又待怎地?”
片刻,这一片天地当中的酒气消散,外面的众人这才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林九正和上洞八仙之首的吕洞宾厮杀於一处,吕洞宾手中的连鞘长剑和林九手中的长槊,不停的碰撞着,每一次碰撞的时候,其散开的余波,都会叫周遭的空间都发生隐隐的扭曲。
而另一头的曹节,则是昏倒在云床上,被一个酒葫芦给护着。
一人一妖短兵相接,虽然有着某种默契,但在动手的时候,却是谁都不曾留守,无论是吕洞宾的剑,还是林九的朔,都是奔着对面的破绽而去,都是存了要将对方给斩杀於此的心思。
两人一边飞遁一边厮杀,顷刻间便是数十个回合过去,两人的身形, 也划过了数百里的距离。
周遭那些寻常的灵应修行者,甚至是只听到两人兵器的交错声,便是觉得脑中嗡嗡作响,难以凝神集中注意力,一些胆子大,试图将自己带入到那厮杀当中的人,更是第一时间,便从七窍当中流出了血来。
“不打了!”如此,又几十个回合过后,林九突然一声,一槊将吕洞宾手中的剑器荡开,然后跳出战圈。
“你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你,再打下去,也无甚意思。”林九将缠绕着血与火的长槊扛在肩上,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遗憾无比的看了一眼被那酒葫芦守着的曹节。
方才厮杀的时候,他好几次都想要越过吕洞宾,将那昏睡的曹节给打杀於此,但吕洞宾就如同是看穿了林九的心思一般,每当林九想要转移站圈的时候,吕洞宾手中的剑器,都会做出出鞘的姿态,将林九给逼回来。
“也好,今日就此罢战,日后有了机会,再与你分个胜负。”吕洞宾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在耳边摇了摇,一脸的心疼。
待得双方各自离开,这才有心怀鬼胎的佛门灵应上前,沿着两人交战的轨迹而动,试图从中拘出林九的气机来——只是这些佛门的光头才一动手,这天地之间,林九和吕洞宾厮杀的气机便是被引动,化作一柄剑器,一杆长槊,朝着那些佛门的光头一扫。
猝不及防之间,佛门的一行人当中,当场就有两人的金身被碾碎,只剩下一枚舍利子,往西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