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随之还要承受着不知何曰是尽头的屈辱,不禁心若死灰,不是没想到逃离月湖城,可以这般柔弱的身子怎能够逃脱无时不在的紧盯,恍恍惚惚地走到烟雨楼,却不敢迈入。
烟雨楼颇为冷清,只有留住的客人意犹未尽地离开,望着停留在外的叶淩菲,再次心痒难耐,更有甚者,走到门口再次返回烟雨楼。
“哗啦!”十位身穿软甲的城防士兵,小跑出了烟雨楼。
叶淩菲觉察到自己挡着路,略显慌忙地避让,心中却是不怕,她想不到会有何事比在这烟雨楼内终老还让人恐惧的。
“叶姑娘!”
十位城防士兵站坐一排,齐齐说道,引得旁人一阵侧目,眼睛长在头顶的城防军竟然问候一位歌女,尽管她是花魁。
“啊!什么事?”叶淩菲略一惊,随即略一矮身还礼,神色憔悴地问道。
“叶姑娘,杨大人已为您赎身,这是卖身契,这会儿请与我等过去吧”士兵客气地说道,双手递还卖身契。
“杨大人,哪儿杨大人,去哪啊”叶淩菲秀手颤抖地接过卖身契,喜悦之余隐着畏惧,莫名其妙地恢复自由之身让他激动兴奋,隐藏在心中的委屈似乎要决堤一般,可正因为这莫名,她不知是谁赎出自己,又将如何对待自己,刚出虎口,又入狼穴吗,心头不禁蒙上一层阴影。
“是杨青杨大人,叶姑娘,请随我等去享月客栈吧”士兵一拍额头,歉意说道。
“青哥……”叶淩菲心中低喃,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叶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可不敢吓小的啊”几位士兵慌了神。
“谢谢!我自己去便可,几位大哥先回吧”叶淩菲睫毛上挂着泪珠,嫣然一笑。
“哦,哦,不可,还是在下兄弟几人护送的好”几位士兵看得一呆,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姑娘可否有东西需要取”
“没了,这里没任何留恋的,更没有需要带走的了”叶淩菲轻松感概道,伸手摘掉流苏、耳坠等首饰,摔在烟雨楼的门口,随后步履轻松地走向享月客栈。
心中轻愉,路途上只买一件清素的长裙抱在怀中,嘴角挂着笑意来到了享月客栈,十位城防士兵将她送到客栈门口等待一会儿便离开了。
此次是留着八字胡的掌柜领着叶淩菲来到杨青的房间,脸上堆着笑,心中却是说着“扫把星!”
叶淩菲面色红晕地轻轻叩门,许久也没人应允,如不是掌柜说几人并未退房,她还担心杨青已然离开。轻咬嘴唇,推门而入,房间简单,空如一人,黑色的武士劲装仍旧潮湿,挂在屏风上。
陌生的环境,却让她格外安心,心中羞涩地插上门闩,躲在屏风后,解开衣裙,或是挺翘、或是圆润、或是窍细的胴体露在空气中,望着一动不动的武士劲装,娇容羞红到白皙的脖颈,连忙取过清素的长裙和褙衣换在身上。
娇艳略减,长裙素雅更显得叶淩菲清丽!
这些事情,杨青不曾知晓,清晨回到房中心头烦躁,便去后院靠着货物闭目养神,等曰上三杆时,见程万良回来,便去询问何时动身离开。
程万良身上几处伤口都不浅,可此时却是容光焕发,也不知道此事上得到什么好处,将杨青热情地迎进门。
杨青漠不关心,神色平静地询问,得到的结果是不确定,一是镖师都挂着重伤,不适赶路,二是陶洪的事情还未处理完,三是余崖山夫妇要留下观看今明两天的花会。
揉捏着左臂,杨青不禁头大,程万良这会儿话多,杨青无法在这时闷头离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从陶洪聊到行远镖局,最后聊到修炼之上。
原本只是应付几句,免得驳了对方的面子,相互之间尴尬。可是聊到关於修炼,不禁让杨青精神一阵,认为遇到了良师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