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处。
李莫愁不知怎的,与数名藏僧打扮的武人缠斗在一块。
龙蓬倒是没插手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师侄,那些和尚是什么人?”
洪凌波愣了一下,这才发觉李莫愁正在与人拚斗,观察一阵后,露出怒容,“他们是血刀门的淫僧,这些臭和尚,一点也没有出家人的样子。”
龙蓬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不去帮忙吗?”
“师父没……”
“凌波,愣在那里做什么?!”
洪凌波话还未说完,听到李莫愁唤她,吓的打了个激灵,着急忙慌的抽出了腰间长剑。
“师父,我这就来帮你!”
洪凌波持剑上前,李莫愁纵身退出战圈。
龙蓬瞧着她那轻松的样子,估摸着她应当是故意的留着活口在。
“师弟,我那师妹最近过的如何啊?”
龙蓬视线收回,饮着清茶,沉吟道,“我许久未回古墓,也不清楚阿姐的近况。”
李莫愁唇角勾笑,正要回话,瞧见洪凌波那边的战况,黛眉紧锁。
“凌波,你要为师说几遍,招式要活,若是三十招后,你再杀不了他们,为师就杀了你!”
洪凌波闻言,哭丧着脸,继续与那些血刀僧对招。
不过。
许是因李莫愁方才出言的缘故,出招愈发混乱,竟落入了下风,险象环生。
“朽木!”
李莫愁怒喝了声,屈指弹出数枚散发着寒意的银针,只听见“咻、咻——”破空声响起,洪凌波身前已无活口。
“呼呼……”
洪凌波喘着粗气,不敢耽搁,立马跑到了茶摊内,半跪了下来。
“弟子愚钝,请师父饶恕,弟子下次一定会有长进的。”
“不好好练功,整日胡思乱想,还想武功有长进?”
见着李莫愁有翻旧帐的意思,洪凌波只觉倒霉的紧。
“弟子知错,师父息怒,弟子往后决计不再惫懒,会努力练功,好好孝敬师父。”
“哼!”
李莫愁冷哼了声,“还在这儿杵着作甚,忘了为师之前的吩咐不成?”
洪凌波闻言,心里偷摸摸松了口气,晓得今个算是混过去了。
“弟子这就去准备干粮马匹,请师父稍等。”
瞧见洪凌波逃似的开溜,龙蓬哑然一笑。
“师姐明明是担心师侄安危,又何必做出那副严厉的样子呢?”
李莫愁不自然的敛了敛袖子,停顿了会,直接问道,“说来,我还不知师弟是被何人所伤的?”
“师姐想知道?”
瞧见他的脸色不对。
李莫愁顿时来了兴致,“你且说来听听,我全当是听件趣事儿了,解解乏。”
龙蓬指腹轻点着八仙桌,斟酌片刻后,将事情娓娓道出。
李莫愁窍指绕着鬓发,饶有兴趣的看着龙蓬,眼神里满是玩味与笑意。
“小木头,你还真是倒霉啊,小时候呆呆傻傻的,不大聪明,之后又被师父以古墓派的规矩为由,狠心的送到全真教那些个伪君子手上,你就不曾怨恨师父吗?”
小木头,是龙蓬在古墓时的小名。
龙蓬回了回神,复杂的看了李莫愁一眼,“师父有自己的考量,我亦是晓得师父的用意,故而不曾有过怨恨。”
“你倒是心胸宽广。”
李莫愁冷笑两声,甚至不屑,又说道,“听你方才的意思,
你是要与全真教不死不休了?” “欲杀我者,我必诛之!”
“哈哈哈……”
李莫愁肆意大笑,“师弟啊师弟…倒不是师姐我瞧不起你,实在是你这狂言太过好笑,师姐我忍不住啊……”
“那师姐就权当是听乐子了,多笑笑也是好事。”
李莫愁笑容戛然而止,神情恢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