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我行黑发如夜,衣衫漆黑破烂,长长的脸孔,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没半点血色,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屍一般,渗人的紧。
“听盈盈说,你想杀老夫?”
任我行虎目含威,居高临下的盯着龙蓬,魁伟的身材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叫龙蓬仿佛置身於黑暗中一般。
若是一般人,面对此等人物,早就怯场,可对於龙蓬来说,这任我行也就是只纸老虎罢了,
龙蓬点点头,淡淡道,“原本是只想杀任教主的,现在的话……只好连着你女儿一同解决了,
斩草除根这个道理,龙某还是知晓的。” “哈哈哈……”
任我行不怒反笑,笑声浩大,引的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刺耳极了,“好!好!好啊!!”
“现在什么下三滥的鼠辈都敢说杀老夫这种话了,看来这些年老夫不在江湖,却让江湖上的人忘记了老夫的威名。”
“任教主话别说的太满,不然脸会疼。”
龙蓬缓慢的拔着剑,发出“嘶嘶——”的剑鸣。
“我瞧着任教主的琵琶骨上的铁链应当已经取下来了吧,不知道实力恢复几成了?”
“龙某好久未尽兴打上一场了,还请任教主不要让龙某失望啊。”
任我行虎目含怒,一片冰寒,“小子好大的口气,老夫今天就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言落。
任我行主动发起攻击,臂膀挥动,便见那染着斑驳血迹的铁链朝着龙蓬脸颊抽去,发出谑谑劲风,刮的人脸颊生疼。
刺啦啦——
剑锋带出一连串的火花,映的室内亮堂堂。
一道身影鬼魅般杀出,剑点任我行额间。
“可笑!”
任我行大笑,掌心真气鼓荡,抬手抵住剑尖,强劲的真气叫那剑尖不得寸尽。
“轻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任教主……”
却听“嗡——”的声剑鸣,剑尖猛的向前抵去。
“嗯……?”
任我行心下惊诧,急忙收手, 舞动铁链,荡出滚滚真气。
龙蓬纵身躲过,剑尖下垂,滴落着粘稠的鲜血,淡淡道,“任教主,你老了,反应都变慢了!”
“放肆!!”
任我行大喝,怒目圆睁,卷来一柄铁剑,持剑攻出。
任盈盈躲於暗处,看着暴怒的任我行,心感不妙,急道,“爹爹,你别上了这小子的当,他故意在激怒你!”
任我行顿了一下,绵绵不绝的攻势慢了些许,眼睛死死盯着龙蓬。
“小子,你这样只会使小手段的人,不配做老夫的对手!!”
“任教主被那东方不败锁於这地牢十几载,心情龙某可以理解。”
龙蓬点了点头,一剑荡开攻来的剑锋,淡然道,“只是若任教主只会说这些无用废话,那就快些领死吧,不必在这浪费某的时间。”
“你……牙尖嘴利!”
任我行眼眶泛红,呼吸渐渐粗重,手中三尺长剑的攻势在度加快,惹得琵琶骨处的两个窟窿眼不住流血。
‘此人好生阴险,故意提起东方不败激怒爹爹,爹爹身体功力都还未恢复,若是在这么打下去,怕是要被生生耗死了,不行!’
任盈盈瞧着,心下急躁不已,高声道,“爹爹,别听他废话,咱们先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您身体恢复好,咱们再来将这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小子杀了!”
任我行自然不是愚蠢之辈,哪里不清楚龙蓬的打算,只是他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受苦如此多年,心性早已扭曲,很难克制住自己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