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听了喜形於色,能吃就好啊,立刻喜滋滋的去忙活了。
周家娘子也很高兴,眼看着弟弟开始恢复,心情也好了很多,不再那么焦虑了。
芸娘端来一小碗温热的粥,还打了个鸡蛋在里面。
周家娘子把弟弟扶起靠在床头,芸娘一杓一杓的喂给徐小弟。
徐小弟看着眼前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都是那么关切的照顾着他,心情幸福而美好。
“诚儿和熙儿还好吗?有没有吃饭?”徐小弟问芸娘。
芸娘安慰徐小弟:“夫君宽心,孩子们都好。你要快点好起来了,他们离不开你。”
徐小弟把粥喝完,开始犯困,芸娘和周家娘子服侍他睡下,俩人退出房间。
第二日,徐小弟气色好了许多,又延请郡中名医,给徐小弟看病。
医生诊断已无大碍,又开出调理身体的方子,下了医嘱,一家人才真正松了口气。
周家旺也想通过模块辅助,找到用天地元气帮舅舅调理身体的方法,但人体太过精密,不敢胡乱尝试,终归还是按照郡城名医开的方子慢慢调理。
徐小弟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转。
在周家娘子的强烈要求下,徐小弟写下辞呈,托衙门同事递交给了上官。
上官亲自登门,挽留徐小弟。
徐小弟的上官自然是郡守大人,郡守大人来到徐小弟房间时,徐小弟正欲从床上起身迎客,当场被周家娘子镇压。
郡守看着床榻上的徐小弟,宽慰道:“徐贤弟身体有恙,不必多礼,还是躺着静养吧。”
徐小弟惭愧道:“大人,属下失礼了。”
周家娘子也向郡守施礼:“民女徐氏拜见郡守大人。”
郡守看看周家娘子:“这位是令姐吧?果然与贤弟一般出彩。”
几人寒喧几句,郡守大人道明来意:“贤弟,你我共事多年,早已默契,没有你使我如同痛失一臂啊,贤弟万万不可请辞,为兄离不开你的辅助啊。你的辞呈我留下了,只待你病愈回来,我把辞呈还给你。”
徐小弟感动莫名:“大人,多年来承蒙大人不弃,照顾有加,小弟又岂是无心之人,对大人感激涕零。”
说完拱了拱手,“大人,正因小弟感恩在心,又岂敢因私废公,耽误大人正事。小弟生病期间,怕是已经给大人添了许多麻烦吧。如果小弟厚颜留下,定会因身体孱弱,而辜负您的厚望,望大人明鉴。”
郡守大人:“贤弟莫急,等贤弟病愈,好生调养,定会好起来的。本府还有要事,先告辞了。贤弟,你的职位为兄给你留着,只盼贤弟快快好起来。”
周家娘子代弟弟恭送郡守大人,双方在大门口友好告别。
周家娘子返回弟弟卧室,告诫道:“弟弟你切莫心动,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徐小弟苦笑道:“姐,你还当真了,当真你就输了,这就是官场啊!盯着我位置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如果不少恩师支持我,我也做不到今天。你看吧,郡守大人还会挽留我两次,都是官场惯例,表面功夫而已。”
周家娘子骂道:“就你们当官的花花肠子多。”
郡守大人后来果然又有两次挽留,徐小弟坚辞不受,最后没法,郡守大人只能准了徐小弟的请辞。
一个月后,徐小弟大好,郡府大人专门摆宴送别徐小弟,百官均来送别,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但热闹是暂时的,人走茶凉是官场铁律,徐小弟早已看透。
私底下,徐小弟也是有三两知交好友的,周叔算一个,还有官场上的两个朋友,都是信得过的,徐小弟另行宴请了他们。
徐小弟就算退出了官场,也是与平头百姓不一样的,因为他还有人脉,有这些知交好友,有恩师同门。
周家娘子一直住在徐府,专门盯着徐小弟辞官回徐家村,以免出现波折。
周家旺在舅舅好转后,就和老爹、云儿、福伯回去了,家里不能长期没有主持的人。
陈队长留在郡城负责周家娘子安全,也是趁机与在郡城的家人朋友多团聚些时日。
周家旺回家前, 特意和爹娘、舅舅特意提了云儿父母一家的事。
周家娘子拍板,先把云儿父母一家安置在徐家村,在云儿过门时,再给云儿父母一份家当作为聘礼。
云儿当场要给周家娘子磕头,被周家旺扶起来了,这可是他媳妇,老娘给聘礼是理所应当的,不需要磕头谢恩。
周家娘子在旁边不爽的翻了个白眼,有了媳妇忘了娘,逆子!
回到周家村后,云儿整天黏着周家旺,对他更亲近了。
云儿是如此热情柔顺,以至於让周家旺差点破防,手都探到云儿胸口了。
还好周家旺不完全是毛头小子,他的心理年龄足够成熟,及时的刹车了。
周家旺只得严肃的对云儿说:“云儿,我认定了你是我媳妇,就不会变,也不会嫌弃你,只有喜欢你,爱着你,照顾你……你知道的,我看过《杏林医典》,也看过一些医案,发现女孩子太年轻怀孕,难产的几率会很高。”
云儿不由吃了一惊:“真的吗?那太可怕了。”
“绝对不会有错!哦,云儿,我是无法抗拒你的美丽的,可是我怕你会怀上小宝宝,怕你受到伤害,怕我们的孩子难产。你也不希望我们未来的孩子难产吧?”
云儿已经被周家旺说的晕乎乎了,红着脸点头。
“这不就对了嘛!我们在你年满十八周岁前,不能同房,不能亲密接触,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
周家旺帮云儿得出结论。
云儿蒙圈的又点了点头。
周家旺抹了把汗——可算忽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