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已经被管制了,一个个权贵拖家带口上了飞机,不知飞向什么地方。一般人就只能涌向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至於私家车,路上完全堵死,根本就动荡不得。
本来这火车站也应该管制,严禁丧屍涌向全国各地,可人数实在太多了,几百万的人涌过来,开着坦克也挡不住啊,於是所有的火车紧急发车,驶向全国各地,其中难免有被丧屍要上的乘客,在火车上发作,於是一车车的丧屍运往全国。来不及阻止,事态迅速发展,失去了控制。
为了不造成全国的恐慌,所有的信息发送渠道都被强行掐断,所以玉京以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火车每停一站,就有丧屍冲了出去,就这样,火车沿线的城市几乎在十几个小时内就被丧屍攻陷。
有关负责人看着几乎遍布全国重要城市的火车路线图,脸色惨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冷汗直流:“完了,完了,到明天晚上,几乎所有的中大规模的城市,都会有丧屍出现。现在只能出动战机,摧毁火车了。但火车上的活人……”
有关部门举棋不定,毕竟火车上还可能有活人,但只要有一只丧屍留在火车上,那么整车人冲早会被丧屍感染。可那些活生生的同胞……
就算怎么铁血的将军也无法下达那样的命令,他们不是敌人,是同胞,是亲人,是他们竭力要守护的对象。
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个着名的难题,出现在了军事家、政治家们的面前,仿佛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可这玩笑也太大了。
每时每刻都有人被丧屍撕碎,或者感染。
直xxx列车哐当哐当的,驶出了玉京,火车司机两眼布满血丝,猛灌了几口浓浓的咖啡,强提精神,坚守岗位上。他早该下班了,因特殊原因,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了,眼皮好像重於千斤,而且越来越重。本该是轮流开,但现在却只有他一个司机,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终点站正是他的家,他也是像被放在火上烤着,火急火燎。
到站了,他设了个闹锺,想眯一会儿。一闭眼就睡着了,车门一看。丧屍们就像是英勇冲锋陷阵的战士,扑向正欣喜等着火车的乘客们,尖叫声刺破了黑夜的寂静。四周的狗,齐齐叫唤起来。可惜它们的主人,没有受到它们的警告,要么睡得死死的,要么做着其它事情,懒得理它们。
几分锺后,火车司机的闹锺响起,又开始上路了,车轮撞击着铁道,咣当咣当叫着远去。而身后的城市却是陷入了恐慌中,警笛哀鸣,救护车呜哇呜哇的叫声,十分喧嚣。
若说不是这火车司机在调头的时候发现了车上的丧屍,不然真的一直非到终点站不可。
可事态已经脱离了控制,一发不可收拾。总有那么一些巧合,将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一个被丧屍咬伤的男子,本身的职业是那种传说中的试药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丧屍病毒免疫了,竟样一路上相安无事,可一到了终点站却是发作了,完成了最后一轮的接力,成功将丧屍病毒带到了目的地。这也许就是死神的安排!
一列列载着死神的火车,穿省过州,从大夏国的心脏处,运往各地。火车线路如同人体的血脉一般,疯狂输送着丧屍。
这些事情他段岳是不知道的,但他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他没有急着逃出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他在去找董珊珊的路上,深思熟虑后,才做的这个决定。
两天后,整个城市活人几乎没有了,除了一些被困住的人。
段岳和董珊珊倒也落得清闲,就是有些闷得慌。
“咳……咳……”
董珊珊突然咳嗽起来……
“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莫非被感染了,段岳很不确定,一颗心悬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董珊珊一指头点在段岳头上,嗔怒道:“笨死啦,人家是在想许芷晴啦!希望她……能活着。”
“差点吓死我了!”段岳舒了口气:“我还想你是不是被感染了?若是被感染了,我不得不拿条链子栓着你养起来……这事儿好办,正好我也闲着,我去找找看,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啊!”
董珊珊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段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害得你差点破产,我也狠狠教训了她一顿,算是扯平了。”
“你什么时候教训她的?”董珊珊惊讶道:“你是误会她了,那次事情不是她的错,她也是被骗了,后来还是她拉了我一把呢。”
“那个,我不是一时激动吗?差点就把她从楼上丢下去?”这回尴尬了,没想到闹了个乌龙。
“啊呀,你怎么那么冲动!既然如此,那你去救她,也算是给她赔礼道歉了,可我还是怕你受伤,要不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