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忘川还在三楼坐着,他看着风铃陪着润生玩耍,便好奇的向郎清问道:“小六,这孩子才四岁就独自在郎家坊炼药,你四姐就不担心吗?”
郎清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当年四姐执意要嫁给庄大哥,所以和我二伯闹翻了。我二伯一气之下将四姐逐出家门,那时候四姐已经怀有身孕,后来孩子降生,二伯便派人强行将孩子抢了回来,只让四姐和四姐夫一年回来看一次孩子。本来以前我们七个兄弟姐妹都在的时候,是轮流负责打理郎家坊的生意的,比如今日我在郎家坊打理生意,明天就是小七负责打理,后天就是大哥负责,依次轮转。可是十年前五哥拜师学艺离开家门,后来四姐被驱逐,如今只剩下我们五个人轮流打理着生意。哎,我一直不理解,平时二伯是一个很仁慈的长者,为何对待四姐就那么残忍呢?”
江忘川听闻此事,他沉默不语。回头看了风铃一眼,才开口说道:“风铃,咱们走吧。别在这里耽误小六时间。”
“哦,好吧。”风铃有些失落的捏了捏润生的小脸,答应了一声,满眼都是不舍。
郎清轻笑道:“诸位不必见外,要是有事楼下的伙计们就会叫我了,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李炎凉也笑了笑,说道:“我们还是不打扰了,而且我想去外面转转,逛逛郎家堡的街市。”
“那好吧,我就不多留了。晚上的时候你们去找四哥就行,他会给你们在郎家阁安排住处。”郎清很客气的对李炎凉说道,李炎凉道了声谢便跟随江忘川和风铃离开了郎家坊。
走在街上,风铃一脸不解的对江忘川说道:“你不觉得郎家堡的水很深吗?你说说哪有那么巧的事,十年前郎棠刚离开家门,他的父亲郎贤之就卧病不起,后来因为一门亲事就和自己的女儿反目成仇。而且听小六说,那郎贤之也是个挺仁慈的人,为何在他身上发生的事都那么反常呢?”
李炎凉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微笑着说道:“我以为在郎家坊中你光顾着逗孩子玩呢,没想到也懂得聆听别人讲话,还观察的那么仔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就是大智若愚。你别看我平日里傻乎乎的,实际上精明着呢!”风铃嬉笑着,很是得意的样子。
李炎凉摇头一笑,凝视着风铃的双眼,反问道:“那么你觉得,郎贤之为何做出如此反常的事情呢?”
风铃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道:“还能因为什么,现在郎贤之卧床不起,还要靠夫人照顾着。而如今的郎家堡当家之人已经变成了郎贤重,这很明显是亲兄弟为了争夺当家之位而衍生的各种阴谋狡计罢了。”
“尤其说是争夺当家之位,不如说是争夺万毒功。”江忘川开口说道,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风铃闻言沉默片刻,随即点头道:“是啊,听闻小六所说,郎家坊是郎家人轮流看管的,这和当家与否没什么两样。唯一能让人眼馋觊觎当家之位的只有那连红眸老祖都惧怕的万毒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