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收杏核原主登门(2 / 2)

田茹纠结的皱起了眉头,道:“我明明是记得他的相貌的呀,怎么这个时候想不起来了呢!”

秋虹明了,这却是那人的法术生怪。

目的是为了让修为低於他的修者和凡人记不清他的样貌,算是一种不错的隐藏手段。

他道:“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他自然明了是这剑原先的主人家找上门来了,不过他也心中不慌。

淡然的饮了一口灵酒,高声道:“道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呢,躲躲藏藏可非是正道之举。”

“哈哈哈。”

外面传来一阵掩饰尴尬的笑声,继而一阵清亮带着些爽朗的声音传来:

“道友错怪了,在下不过是看令妹身携宝物而却无力护持,怕她被恶人欺负,这便暗中护持一番。方才亲眼见她安全归家,正要离去,却被道友一下子道破行踪,只好现身一见。”

说着,温润月光下,有些暗淡的门扉出,出现了一道身影。

只见他身着黑白二色道袍,其上绣阴阳鱼,头戴玉冠,脚踩水火履,扮相着实不凡。

而且生的也俊秀异常,看其面貌年岁应该也不大的样子。

秋虹闻言失笑出声,道:“这么说来,我却是要感谢道友几分才是。”

“既然如此,那道友不妨进来饮上一杯清茶,算是我聊表一番谢意。”

却是张口将灵酒饮尽。

“师兄,就是这个坏蛋,”

田茹一见他出现在门口,登时之间就回想起样貌来,赶忙向秋虹说道。

於此同时还一把抓过桌上的长剑,躲到秋虹的背后,漏出个脑袋来警惕的看着他。

“道友客气了,却是不用称谢。”

面前那人摇了摇手,客气道:“不过,我与令妹多有误会,还望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童言无忌,倒是要让道友多多担待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此时态度还好,秋虹自然也不会恶言相向,且看他有何心机谋算。

便轻轻捏了下田茹的胖脸蛋,让她莫要在意,然后唤她去屋中将煮茶之类的工具寻来。

见田茹不情愿的磨蹭进了屋中,那人这才迈步向前。

直接到了秋虹坐着的石桌旁,打了个道式,口中道出自家姓名。

“我姓乔名恒景,道友直接唤我恒景便可。”

说罢,他便不见外的自做了下来。

“哦,姓乔?”

秋虹看着这个曾今打过照面,街头卖菊花酒的修士,意味深长的道:“恒景道友,不知乔跃海你可熟识!”

“正是家父。”

乔恒景淡然的承认下来,继而又面带感谢道:“多谢道友前些日子,施以援手救了在下双亲两条性命,我这有些灵丹,正合修行奠基所需,便予了道友,虽然不及道友恩情万一,但也算是聊表心意。”

他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白玉雕琢而成的小玉瓶,其上阴刻着仙鹤衔芝图,将其放在桌上。

秋虹瞧过去,只见它似宛如凡物一般,不露半点灵机。

但这正是,这般盛放丹药之物的宝贵之处,它上面镌刻着一个收纳灵机的法阵,这样才能让内里灵丹的药性灵机不至於外泄,方能在最大程度上保存丹药,维持其效用不减分毫。

而且,如果他们看错的话,这小瓶应该是用一整块的暖玉挖出来的,也算的上一种不常见的灵材。

且不论内里丹药效用如何,单是这瓶子便有着不斐的价值。

由此可见,这乔恒景出手阔绰,显然是小有身家之修。

秋虹微笑,却说道:“道友客气了,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这般礼物却是太过贵重,钧道人取之有愧,更况报酬我已经早已取了不是,两者相消,因果不存,自然是没什么瓜葛的了。”

心道:“小样,以为我是那便没见识的散修呢?”

“我这接下你的礼物,不正是上了你小子的黑当,好让你有理由要回法器长剑。”

原来,再其掏出丹药瓶子的时候,秋虹就洞察到了他内心的小九九。

他就是想要用丹药来诱惑秋虹,一旦他收下了,那便意味着他同意以丹药了结救治他父母的因果。

那么这样一来,他可就有合适且正当的理由来向秋虹提出要求了。

可谓是步步算计,年纪轻轻的就这般心思重,想来就是师门培养的缘故。

秋虹不动声色的将锅扣给了他背后的师门上。

乔恒景听到他这般说,也不恼怒,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失望神情,养气功夫显然还是有的,

虽然知道自家算计被面前修士看破,也不急不缓的样子。

笑道:“无妨无妨,我见令妹正在筑基的关键时期,便算是我予她的见面礼,也算是赔偿下之前的不是。”

见他这般说道,秋虹这才点点头。

“也罢,既然恒景道友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却了你的一番好意。”

“小茹,还不赶快过来谢过师叔。”

田茹提着火炉茶壶磨蹭的走过来,吞吞吐吐,明显不情愿的说道:

“谢谢师叔。”

乔恒景面上抽了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继而他眼神飘向的田茹背后的长剑,同秋虹说道:“不知道友可否割爱,那法剑乃是当年家师以天机数算探查出此地若干年后将有瘟魔出世,故而留下后手,做斩魔之用。”

“我此时下山,便是因为瘟魔出世在即,得了师命前来除魔的。”

“你看,灵材之类一切都好说......”

秋虹闻言摇摇头,手中将火炉点燃茶壶放上,道:“恒景道友,非是我不愿与你交换,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了吧。”

他一手指了指田茹,又道:“那法剑此时与吾之师妹已经是气机相连,成了她的本命剑器,若是换给了你,我这师妹日后的道途便要断了!”

“我从恩师手中接过她代为照顾,自然是不能做出这般行为的,不然恩师回来我又该如何与他交代,其中内情,想必恒景道友定然是能够理解的。'

“唉!”

乔恒景轻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此事,只不过抱着侥幸的心理再最后尝试一下罢了。

继而苦涩的说道:“却是我之过错了,若是因为我之一时除害心切,而断了令师妹的道途,我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只是这瘟魔,我却是除之不掉了啊!”

“也罢,我这就回返师门,向恩师请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