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道行祗扰扰,指端变化又玄玄。
刀圭乞与起衰病,稽首秋空一剑仙。”
秋虹仰头轻笑,目送他潇洒离开。
尔后,耳边又有声音响起。
“秋师弟,莫要在意家师之言,比试之说不过玩笑,不要放在心上。那斗天河星精为我探索它界所得,便做小茹师妹见面之礼,助她过了凝结剑种这一关,切莫推辞。”
秋虹看了眼田茹,只道她却是比自己更受欢迎几分。
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走吧,也该回山了。”
田茹眯缝起了眼睛,欢快的甩起胳膊小跑着出了道观。
这里的环境让她有些不那么喜欢,相较之下,还是碧头峰上更让她自由快活的多。
别看不说,但她其实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哩!
行走空当里,秋虹摸出鹤牌传出一丝念头。
不过相隔两界,不知这是否还能信号相通。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不成左右就是登上几个时辰,尚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出了观门,与乔恒景对视一眼,略一点头,秋虹便直下了天支山。
点头之交、互有算计,不外如是。
......
回青冥的路途,秋虹走的很是顺畅,未用了多少的功夫,就站在断崖石桥旁,法印一刷,门户便自然洞开,更有玄光将石桥补完,能够让人通行。
回到缘来峰的山脚之下,门户旁白鹤正在低头梳理羽毛,显然来了是有那么一会儿。
秋虹先去寻了董师兄一遭,却未见了他的人影,不知去何处云游。
便也不再久待,上了白鹤,一路直归碧头峰上意不坪。
在傍晚之前,重新的回到了竹林之中。
所有东西就像是他下山时的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一切照旧。
只不过是他这几天不在此处生活走动,让空地上的一些草芽又冒出头来,生长了少许,再加上院落空地上多了些掉落的竹叶。
这些,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没有看到竹熊和黄有德的身影,不知两只妖物跑去了何方。
秋虹懒的去寻它们,倒是田茹附近转了几遭无果之后,便去查看其它的东西。
天色渐晚,夕阳渐渐沉香地平线。
先是将一直当做腰带的二气藤解下,将其重新种在原来的地方。
它只是炼制成了法器,却也没失了身为植物与生俱来的扎根本领。
红玉般的二气葫芦依旧挂在上面,只不过出门一趟,旁边多了些东西。
细细一瞧,正是青、黄、白,三只老鼠的剪纸,依旧穿在藤上,在它身边随风摇曳着。
推开自家竹舍栅栏门,秋虹将没了腰带便没了可系地方的储物袋放到木箱之上。
田茹也解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长剑,小心的将它系挂在竹板墙壁之上,它的旁边,则是之前的那把木剑。
借着,秋虹寻出火石,从塞满柴火的床底下寻出一些干草,确认足够干燥之后,将火塘重新的燃起。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明黄色的火光照耀在竹木小屋之中,带来了温暖与光亮,驱散了这茅草屋中因为多日无人居住,所产生的那种寒冷潮湿之意。
屋中的木柴干柴还算干燥,但是竹床上铺盖的被褥,却是略略有那么一些潮湿。
等明日太阳出来之后,可以晒上一晒,这样明晚盖着才会更加舒服一些。
虽说,聊胜於无就是了。
反正修行有所成就之后,秋虹也无惧寒暑,铺盖被褥也只不过是为了图个舒适,现在既然有些发潮,索性他便将起卷起,放在一边。
至於田茹,自然是只能如他一般,凑乎上一晚了。
她腰间的青牛小佩也解了下来,此时化成了白角小青牛的模样,乖巧的蹲在火塘旁边。
见它四处乱飘的眼睛,就知道它那颗小小的精怪之心并不怎么平静。
但无论它如何去想,此时上了秋虹的大车,自然也就没了回头的可能。
前方自然是光明的未来,不过就是得付出那么亿点点劳动而已。
与田茹草草的分吃了些从山下顺手摘来的野果,尔后便就那样躺在光秃秃的竹板床上,调整好呼吸吐纳的节奏,沉沉睡去。
说来也是,像他这般可以采纳灵机的修士,已经能够做到短时间之内的辟谷,三五日不食也是正常,却不用日日三餐不拉,於修行不利不说,说不得还会沾染一些浊气。
但对於秋虹而言,每日定点的吃食,却不单单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所能够保持的为数不多的习惯之一。
也算是他小小的坚持。
......
居所面朝河流,岸边空旷,后面则是一片竹海。
想要找一个合适晾晒的地方,倒是需要费些功夫。
清晨起来,带着田茹一路散布去久待的那方大石上,让她修行吐纳,自己则是采气合练根本法力。
待过后,秋虹在屋中生起火,将陶锅之中烧上水,将茶杯用具之类放进烧煮,准备一会儿泡茶喝。
而后他出门,在空地前边的竹子里挑挑选选,清理出两根距离差不多,采光又好的竹子。
从山谷处取回来一根长藤条,紧紧的系在两根竹子的中段靠下的地方。
他闲来得空时也曾编过一些绳子,用的是茅草、树皮之类,那是晚间对着篝火阅读道书之后的消遣。
不过那些绳子的长度都不够,所以这次只能就地取材,使用一下原生态的长藤条。
左右不过先晒上一次,日后有了功夫再细细打理出一个晾晒的地方。
今天的阳光异常的不错,明媚照人,驱散了山中浓雾,将仿若是绿毯一般的山峰裸露在蓝天之下。
上边郁郁葱葱盖满植被,周边里山脉的褶皱在阳光下一览无余,那可能是地质年代里,大地运动互相挤压所留下的痕迹。
当然,更加可能的还是某位修士练剑时产生的剑痕之类。
满意的拍拍手,他准备下山去抓几只小动物烤来做早餐。
省的田茹天天埋怨说,总是给她吃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