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无功罢意往剑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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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分清浊之属,而归附与天地之间的灵机自然就也有清浊之辨。

但清与浊说的只是灵机阴阳两分的性质,却是无有好坏之分。

就像清属灵机之中,亦有像太阴寒光气这般炼来伤身,使用狠毒的灵机来。

而浊属的灵机之中也不乏一些对於他们这般修士,多有益处的灵机。

秋虹并不会像是那般久远前的老顽固一样,紧守着清浊之分,生出异样的眼神来。

他现在看待这玄水灵机自然是没有什么多想,冲疑的只是,若真是这般的话,那这灵机可却是不好寻。

得特意的选上一离地上百丈甚的地下暗河之处,唯有那般见不着丁点阳光却又有水流流淌的地方,方才有可能诞生出此般的灵机来。

耕道人道书上言语不详,只是将这凝聚玄水的法诀《感应聚灵法》描述一通,又说了之后凝聚来的玄水有何作用,却是未曾言明玄水灵机究竟是在何般地域方才有着产出。

或许是他认为这般简单的东西,无消他在道书之上浪费笔墨。

却不曾想到,还真有人未曾听闻过这玄水灵机。

“这耕道人,写个道书也不把话写全。”

秋虹嘀咕着:“遮遮掩掩的,生怕人看不曾。”

倒是有了那么几分的小气恼。

先前浏览之时,他也未曾注意到这简单的一点上来,一眼扫过,想着凭借自家辨寻灵机的本事,这般不是小事一桩?

那曾想,会成了这般的情况。

秋虹念叨了几句耕道人,想着该如何是好。

但既然术法施展到现在的地步,停下也未免有些可惜,再继续尝试一下,待真无收获之时,另外想它法也不冲。

索性便继续维持着观想不动,运转术法口诀加大法力的探出,继续勾连起这片河流之地上的灵机来。

到了这会,他也不想着能够顺利的采到这玄水灵机来,还不停歇的运转法诀,只当是让自己更加熟练一番。

待下次,能寻到合适之地的时候,快些完事就好。

却是没想到,自家营造灵田的大计,竟然会在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让他暂停下来。

却是不由得到让人心生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或许这便是生活罢!

即便是掌握了超脱凡俗的力量,但人生依旧不是一帆风顺,尚有种种艰难困楚等待他一一趟过。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缓缓流淌的河水之上,已经汇聚出了一条由种种灵机组成的透明天河。

缕缕气机游荡其中,浓郁至盛,已经到了可以显化出实体的情况来。

但他需要的灵机,却依旧不见踪迹。

洒然一笑,秋虹便收了功决远转,驱散去此地灵机变化。

既然尝试无果,他便也不在强求。

只是依旧端坐在身下河边青石上,脊背挺的笔直,不知怎滴竟有缕缕的剑光弥散而出,缠绕在他的身侧。

让人从后看去,眼中失了身骸形体,就仿若是一柄插在青石上的利剑,寒芒四溢。

“现在看来,若真无它法的话,说不得我便要门中剑渊里转上一圈。”

秋虹神情严肃几分,心中想到:“剑渊之中下连九幽,更有一条冥河主干穿过,想必那玄水灵机哪里自是不缺的。”

剑渊之事,记载於法令之中,与门中黄粱幻海、砺剑台之类的去处都是一样,作为磨练门下真传功业所在。

而这剑渊,便是青冥先辈截取九幽一段,用作关押门下真传带回来诸般曾作恶,却又罪不至死的妖兽、精怪,以及修士之类。

说是让其在里面赎罪,但实则是当做门下真传试剑之物。

剑渊九十九层,愈是往下关押的人物修为便愈发高深,法令直言,最底层镇压有仙!

初看时,免不了让秋虹多有惊讶。

当一想到能在诸多自诩为道门正统的诸道宗门下,凭几人几剑就再立一洲,升格成诸道之一,生生将旁门打成正统的存在。

镇压几个仙人,似乎也是应有之事。

若没了这般彪悍的战绩,方才让人惊讶不是。

话说远了,秋虹如果不想着钻山探洞,寻找地下的水脉暗河,顺便做几日穴居人的话。

去上一趟剑渊便是最为简单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这般思索着。

只见身上剑光蓦然一收,眼中划过一丝斗意,却是心中有了决断。

“也罢,便去走上一遭,会会里边人物也好,闭门造车终究不是明智之举。”

秋虹重新将脸上笑意浮现,如此说道:“剑要养、要藏,但却不能在生活之中失了锐气。这般也好,正能让我试一试这些时日的长进。”

却是剑渊之中不禁争斗,既入其中,便要怀有随时出剑的心态。

即便他的本意只是去冥河边借地修行一番,并不打算深入。

但想来,争斗亦不可免,提前做好这般的准备方是正理。

心念一定,就从法令之中寻出有些时日未曾使用的鹤牌,呼唤了一声,相约明日早间,去上一趟剑渊所在之处。

小鹤儿尚幼,即便是身为灵兽,生长速度远超凡俗的鹤类,但也奈何它不过方方出生月余,尚且没能长到那般程度,能够载着秋虹遁形。

因而白鹤,便是他出门在外无数不多选择里的最优解。

“却是又要麻烦一番它了,不知最近如何,是否还有养家的烦忧。”

秋虹笑着想到,继而轻声说:“虽说鹤牌在手,随意差使都无碍,但还是要备上小礼物,全了礼数。”

念头随意一转,便已然是有了想法。

既然术法炼之不成,秋虹便打算起身离去,且饮上一壶茶水之后,再做它事。

身下水流不时的撞击道青石的棱角上,日积月累要将其打磨的圆润的同时,也有那么点点的水珠溅跃而起,落到法衣之上。

只不过他这法衣不畏水火,便瞧见,在衣衫间积攒成了一汪小小的水池。

继而随着秋虹起身,甩荡衣衫,河水便在空中划出轨迹,复归河流。

只余下,那么一闪而逝的光华。

五斋尾巴卷着两条藕白色的鱼儿,施施然跟在了他的身后。

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