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入沉寂的玄翦,白亦非站起身向外走去,随口说到:
“越王八剑,黑白玄翦,白剑守护,黑剑杀戮,有时候杀戮是为了更好的守护!
一个剑客对剑以外的任何事物产生贪欲,都是致命的,以后的路不好走,还是去把黑剑寻回来吧!
走了,不必送了!”
走出房门,身后的玄翦突然说到:
“那你呢?”
白亦非大笑着说:
“哈哈!本候可不是什么剑客,不过是一肮脏的军阀而已!”
看着白亦非远去的身影,玄翦口中微不可查的说了一声:
“谢谢!”
驿馆中,白亦非回到房间,继续用寒玉压制体内的失衡,一天的行动让白亦非的身体又恶化了,还需尽早赶赴赵国寻找殷墟。
翌日清晨,驿馆前,唐川早已经将马车备好,封千行夫妇也骑在马上等待。
待白亦非出来后,唐川赶忙说到:
“侯爷,车马干粮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好,魏国之事以毕,事不宜冲出发前往赵国!”
两架马车飞驰在旷野上,激起阵阵尘土,越是向北行越是干燥,荒滩戈壁随处可见。
多年战乱,断壁残垣,颓败的城墙,破烂的村寨,衣不蔽体的饥民,令人触目惊心。
其中一架马车四匹骏马拉动,好不威风,另一架却只有一匹老马,马车也无挡板,只有一个遮阳避雨的棚子,确有一名真气境五重的少年赶车,车上坐着一位老者。
这名老者乃是白亦非路上相遇,却是前往赵国HD,是为同路,白亦非见老者儒家装束不似凡人,便令唐川与其通行,即便白亦非心中急切,也命令唐川不可超过其车马。
之所以如此,白亦非也有着自己的小私心,如今天下治国之才藏於儒家,儒家之才尽收齐国桑海城稷下学宫,又称小圣贤庄。
若要得到主流文化认可,讨好儒家必不可少,将来白亦非还想着能到稷下学宫拐骗一帮人才, 自然不能在这疑似荀子的老人家面前失礼。
白亦非可不是龙傲天,更不是什么我儿王腾有大帝之资,该装孙子的时候,还是要装到位的。
因白亦非为人虽然严厉,但是对手下人也多有关照,故而封千行两人虽紧守主从之礼,却也平常许多。
许如意见到如此景象,不免哀伤,出口问到:
“侯爷,我原以为韩魏两国吏治腐败,民不聊生便已经令人发指了,没想到这赵国更是有甚至而无不及啊!”
为老者驾车的少年听闻便支起耳朵听起来
白亦非听闻,慢慢说到:
“你如此说却是有些冤枉赵国了,驾车的少年郎,你如何看啊?”
那少年看了一眼白亦非的马车,看着这人间惨象回应到:
“我曾听老师言,赵国北邻大漠草原,草原狼族甚是凶悍,全靠赵国抵挡,想来赵国也有难处!”
白亦非听后点点头
“尊先生所言不错,赵国是北地大国,然土地虽广,但多贫瘠,难以耕作,耕地极少,再者赵国四战之地,北拒狼族,西抗强秦,连年战争,土地荒芜,如此景象在所难免。
赵国假相廉颇纵然不是治国之才,但绝无奸佞之心,朝堂吏治倒是比之韩魏之流好上不少,然封主之下,各家领主只顾自家利益,赵国朝堂上又能调动多少粮草?
足够军队开支便已是不易,何况如此多的饥民。”
少年听闻,顿觉明朗,说到:
“先生高见!只是听先生所言似乎对封主制不甚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