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今之世,便如那贫瘠无比的土壤,强行种植只能是伤害土地更凋零了花朵。
本候将这一学说称为天衍论,天无常道,人无常理,天不变道亦不变。
道无对错,却有先后,何世用何道,以合为上。
说到底,在什么样的土地上,就得种植什么样的作物。
这都是合天道之规的,
不可强行改逆,我等人力何其微小,怎可能逆天而行。 墨家学说并非错误,相反十分高明,只是如今天下板荡,诸侯相兼。
实在是还没有到到墨家学说担当世之大道的时候。”
白亦非一番言论,让六指黑侠深感震惊,张开地和班大师细细品味也觉得有些道理。
只是想到自家学说被说成不适合当今大势,又不免争论起来:
“那侯爷以为当世该如何?”
“哈哈哈!
巨子且看,论剑台又有新的高手登台了。”
这种没有结果的争执,白亦非也不愿意过多讨论。
毕竟学术之争,自古不断,又怎么可能争执得完,只好转移话题,看向了台上的比武。
说起来,此时台上也确实进入了精彩时刻。
真气境的高手早已经不敢再登台,能够登台献技的无不是先天宗师。
这台下,汇聚了七国之内的先天宗师倒也有十余位之多,若是凝聚起来,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在小小的韩国聚集如此多的先天宗师,若非白亦非等人在此,恐怕绝难弹压的住,可以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了。
此时台上站着的是一个手持两把赤焰长刀的老头。
只见这名老者一身麻衣破破烂烂,带着遮帽,面容苍老,却是手下功夫不弱。
眼下却是已经连赢了七场,看修为有先天四重,已经称得上一代宗师了。
在早先的韩国,这等修为,便是进入韩国王室当个供奉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江湖草莽想要担当一国王室供奉,除了修为之外,更要身家清白。
最好还是与王室有着某种联系或者直接就是王室培养的高手, 否则也难以托付王室之重。
场上的气氛也已经到了高潮,双刀老头挺了挺有些佝偻的后背,嘿嘿的怪笑到:
“在场诸位英雄豪杰,还有上来和老夫一较高下的吗?
没有的话,老夫可就拿下这一千金,上台和诸位大人喝酒逍遥快活去了?”
一时间,台下倒也没人搭话,台上的姬无夜看着这双刀老头也是心动不已,已经准备出手招揽了。
这时,台下传来嘹亮的一声:
“老人家,您站台上那么久了,也该下来歇歇了。
某家来会会你!”
说话的是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
却见此人身着棕色麻衣,背负一杆银色长枪,枪头挂着一个酒葫芦。
倒是有些许纵马江湖,酒中做客的潇洒,说罢跃上高台!
台上的众人皆是眼力不凡之辈,都看出这青年年纪轻轻修为不低,已经到了先天第五重巅峰,且年纪不过二十几岁,称得上绝顶英才了!
纵然比不过纵横之流,怕此生至少也是可以成长为一个先天境巅峰的大高手,甚至半步罡气境也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此番赏剑大会竟然能吸引到这等英才,当真是大开眼界。
双刀老头也看出青年来势汹汹,问到:
“好潇洒的年轻人,却不知为何跟我老头子过不去?
江湖过手,通报姓名!
老夫,南疆火焰刀麻嵊!”
青年人笑着拱拱手说到:
“擂台比武,无关恩怨,在下兵家燕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