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内的姚贾听到张开地的声音,颇为满意,当即起身,拿起身边的节杖,走出马车,开口说到:
“不敢当不敢当啊,姚贾怎当得起张相国亲自相迎!”
说着便走下了马车,颇为亲切的来到了张开地的面前,张开地一张老脸笑着说到:
“当得当得,
姚贾大人此番代表秦国出使我韩国,老夫理当相迎。还请姚贾大人入城。” 姚贾也没有和张开地过多的客套,当即便手持节杖,一马当先的进了新郑王城。
来到使节驿馆之后,九卿之中负责外交事务的典客早已安排妥当,姚贾带来的一应人等都顺利的入住了驿馆。
傍晚张开地邀请姚贾到相国府一叙,以尽地主之谊。
相国府之中,姚贾端起酒樽,对张开地说到:
“张相国,你我二人也算相识多年,只是你在韩国,我在秦国,各为其主,却是有些年没有见过了。
几日一见,张相国还是风采依旧啊!”
坐在主位上的张开地笑着说到:
“姚贾大人过奖了,细细数来,咱们二人怕是有六年没有见过面了,不过姚贾大人乃是秦国栋梁,如今更是官拜廷尉,与列国伐交,备受秦王倚重,倒是让老夫羡慕的很啊!”
姚贾和张开地这两只老狐狸打了一会哈哈之后,张开地便放下酒樽开口试探到:
“听闻姚贾大人此番前来, 乃是为了我韩秦两国联姻,却不知是贵国的哪位公子想要迎娶我韩国的哪位公主啊?”
明日就要登上朝堂了,姚贾也并无意隐瞒,直接回答到:
“此番前来,乃是我秦国的太子嫡子赢子楚想要迎娶贵国的七公主韩霓。”
此话一出,张开地那原本要去端酒樽的手突然僵住了,不过到底还是宦海浮沉多年的老油条,只是僵了一下,便掩饰了过去。
张开地心想,这韩霓可是白亦非那小子的心上人,两人前番在新郑搞得正火热,怎么突然杀出了个赢子楚,还是秦国的太子嫡子,这可不好办了,我老张还得想想对策才行啊。
略微思索了之后,张开地不动声色的开口说到:
“哦?原来是贵国的太子嫡子,真想不到啊。
只是不知道此桩婚事是何人提出的,又为何会选择七公主殿下?
要知道,我王子嗣众多,单单公主殿下便有五位之多,七公主殿下在其中并不算出挑。
按道理说,贵国的太子嫡子要迎娶我韩国公主,应当迎娶身份最为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才对呀,且长公主殿下尊荣华贵、端庄典雅,实在非七公主殿下可比啊。”
姚贾听了张开地所言,玩味的笑了笑,说到:
“张相国有所不知,姚贾虽然是我秦国使节,然而此桩婚事乃是我秦国太子安国君也就是子楚公子的父亲提出的。
更是我王亲自指婚,却非在下能够置喙的。
我王说是七公主殿下,便必须是七公主殿下,容不得半点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