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那类刀法,俞乐自有心得。
毕竟防守反击刀上手易精通难,上限可以很高,但在这江湖间,能凭一套反击刀法扛住他凌厉攻势者还凑不齐一只手之数。
楚山孤并未摆出坤干阵,然而带给他的感觉却如出一辙,甭管他现在压得有多凶,只要未能将之置於死地,那么接下来他便要承受成倍威势的反击。
若探不到对方底限便也罢了,现在的俞乐只觉自己是条可越龙门的鱼,可偏偏楚山孤这守势是个总要比龙门之高还要多上一尺的深渊。
只要俞乐不能逾越这个高度,便无法击溃对手。
这等程度恐怕只有剑魔那无比霸道的天霸剑法才可破。
放在平常,俞乐还敢一赌,放手一搏,施展秘法强行拔高一丈以压过那一尺。
可眼下这情形他不免投鼠忌器。
相比顾烨、织女、牛郎,他无疑是四人中最弱一环。
当前整体局面尚在僵持之中,若由他率先去打破平衡,能得手倒也罢了。
一旦有分毫差池,不提在旁虎视眈眈的几人能否对他造成威胁。
单是那三个大恶人都不会介意以他做垫脚石来脱身。
对於已然超脱掌控的局势,俞乐心下倒无太多怒意,只余忧虑。
他不明白楚山孤这个实实在在的路人怎么跟到这来瞎凑热闹。
他只知道楚山孤的出现对他来说还是太过枣手了些。
楚山孤胡搅蛮缠,他却不得松懈攻势。
与之相较,久战之下,他必先力乏而陷险境。
俞乐不时四下斜睨,亟待破局之人。
……
……
滋啦!
苍劲有力的双指间,所夹再不是那柔顺的山羊胡,而是一张张澄黄符籙。
符籙一面或画奇异鬼神,或画铜锺敕令,皆篆写着亘古长传的象形字。
随着齐黄肃口中念念有词,划剑挥出。
便可见一道道雷戟撕开夜色朝织女劈头盖脸地打去!
虽是假天之威,却也每每教织女不得不顿住身形,以手中银针搅散那雷霆之势。
便可觉一股股巽风吹散那在强者威压下近乎凝滞的方寸空间。
让云章、云旌、沐殇步履乘风,得以有惊无险地避开织女屡番芒刺迫背的攻伐。
此外,这位精於符籙之道的四长老也曾试图催真火、凝寒冰,以期焚毁、冻断织线。
奈何银缕之上尽皆附有真气,在彻底脱离织女双手前,不惧火灼,不挂冰霜,只得作罢。
纵是一介女流,直脾气的飞飘绝不负骁勇善战之名。
大多时候都是她顶在最前头,扛最大的压力。
力有不逮之际,方由齐黄肃祭出刚柔、轻灵双符籙。
化手中百炼钢为绕指柔,借轻动灵快的身法,同那丝丝银缕小作纠缠。
云章等人则在旁策应协战。
饶是如此,织女仍在多人围困之下游曳难阻。
凭双手指间四根银针,进则灵动鬼魅,伤敌性命,退则刚猛难摧,自保无虞。
仗时隐时现的茫茫银缕,威慑全场。
他们慢上一息,便会被织线所伤。
顿上一瞬,四肢或有被缠绑之险。
缓上一时,更可能被缠裹成球!
人数虽众,却以数倍气力硬撑,久战之下,也当不敌。
众人心生不安,亟待破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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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朝末年,天下动乱,金辽相争,风月相与的中原大国终於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朝堂上蔡、童两派挥搅风云,北方士卒严阵以待。
如此情形之下,在杭城一座普通的酒楼中,却有这么一位不起眼的店小二,每天只想优哉游哉的过生活……
然而……
树欲静而风不止,风云动而天下乱。
这个优哉游哉的店小二,不幸被搅入了这场天下纷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