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地图竟然要一块下品灵晶,而且还只是标示各个店铺、门派、客栈等所在而以,什么信息都没给。奸商!”
谢影忍痛购买快玉简地图,灵识侵入,所有知识顿时全部知晓,站立原地顿饭时间,全部梳理、消化完毕后,谢影不由恨恨看了眼犹自看书的中年人,心中暗骂!
“天机老人又出来算命了!”
谢影正打算离开前往蓬莱商会时,周围人群一声大喊。
“什么?天机老人出来算命了?”
“在哪!在哪?”
“我正对此行生意盈亏心中没底呢?太好了!”
“我正想知道我婆娘此次怀孕是男是女呢!”
“此次前往齐国,正不知途中凶险,太及时了!”
……
一阵喧闹纷杂的讨论声起,密密麻麻的人群顿时潮水般涌向西面街道,声势浩大,令人怎舌,使得原本拥挤在小广场的人群立刻就少了大半。
“什么天机老人,子不语怪力乱神,生活在天都,竟然还如此多人忘情、忘己向往,难得糊涂啊。”
如此浩大的场面让谢影震撼了下,不由苦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便要转身离开。
“年轻人,亏你还是儒修!‘子不语乱力乱神’的原本意思是圣祖孔子不说话了,惟恐外力分散、影响集中精神。意思是做事要专心,不要容易被外力影响。儒家思想相信有鬼神,但不主张去盲目追求、崇拜,因为正念若衰,邪念则主。并非令人不要相信一些真言偈语。”
之前自顾自读书的中年孺生忽然放下书籍认真说道,谢影微笑不语,也不争辩,虽然他说的“怪力乱神”就是这意思,可是对那么多人抛却手上之事离开,却不赞同。
毕竟末法时代的地球世界,很多人也信算命,何况这个世界。不过路边没好货是公认的道理,谢影身为儒修,对一些神奇诡异、预知未来的事自然相信,却不相信真的有人能算过去未来,特别是这个人还当街摆摊算命。
真正能算过去未来的存在,等於领悟至高时空法则,早就得道成圣,称神道祖了,哪里会在市井之中厮混。
又听儒生说,“天机老人是与神机老仙齐名的阴阳始祖公孙发的后人,可前算八百年,后算八百年。小自个人荣辱、家庭得失,大至战役胜负、邦国兴衰,皆可算出,无不灵验如神。并非江湖术士,而是阴阳星士,几个月才会出来算一次,看你打扮该是前来殿试的进士吧?难得撞上,去算一算对你有好处!”
“噗嗤!说得跟真的一样,如果真这么厉害,还出来算命?早被供养起来了!”生性活泼的袁林嗤笑出声,立时反驳道。
“欲供养繁众,只是拒绝罢了。而且还未得道,便需要生活,人家泄露天机,赚点外快也正常,而且对於阴阳道来说,这也是种修行!”中年孺生瞪了袁林一眼,“看你购买玉简的份上才跟你说,信不信由你!”话落,不再理会谢影等人,便自顾自继续看书。
“先生不是担忧村内情况吗?去算算也未免不可,大不了不准不给钱呗!”稳重的袁火忽然出声建议道。
“也好!”沉吟片刻,看街道人流连绵汹涌,看来那所谓天机老人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便点头应道。
……
等谢影来到天机老人算命之处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人头涌动了,甚至连半空也停留着不少强大存在,而地面有手持长戈的军士协助维持秩序。
隔远观望,一块近米宽、四米长的锦帛屹立着迎风飘荡,最上面是“阴阳五行”四个大字,下面是一首词:
阴阳预测荣枯命理,四柱果断时日贵贱;
八卦占卜诸事时运,当问忧疑明断吉凶。
“似乎还真有点道行,直接道出阴阳家的精髓本质,并无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知晓天地,算尽干坤等夸张术语!”
一看锦帛所写,谢影原本怀疑之心淡了许多,尽管不一定真的前算八百年,后算八百年,应该也不会满嘴胡言。
观察片刻……
真正算命的其实是个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发穿燕尾形发簪,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年纪大约二十几岁的女子,容色绝美,气质端庄,清逸温柔。一看就不是那种轻浮虚夸、虚伪造作之人。
而那女子背后坐着个慈眉善目,发须斑白,仙风道骨的老者,一直微笑看着女子,并不出声,显然这个才是真正的天机老人,这位女子可能是他的徒弟或子女之类。
“前辈道行太高,小女子无法推算,抱歉!”
此时,一位高冠古服,相貌清奇的中年人坐在案前,那女子以铜钱龟壳推算半响,又以八卦五子排列半响,最后把桌上十几块中品灵晶推回给中年人,歉意说道。
“小冉黎,你都是一只脚踏进贤者之境的人了,还让我孙女帮你推算,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吗?”此时,那一直沉默的天机老人忽然没好气瞪了中年人一眼喝道。
“大星师王,此事真的对我很重要,你就不能破例下吗?”冉黎满脸遗憾,颇为无奈地恳求道。
天机老人沉吟半刻,缓缓说道:“今日我孙女才是主角,我不过是帮她压阵,你的事过后再说,不要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