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姿凝,点苍派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更是点苍派狂牛坛坛主,解牛指牛轲廉之女。
这牛轲廉乃专修七绝重手:摘叶镰指的高手。
传闻其解牛指只需一根指头,就能把整头活牛肢解,且滴血不流。
实乃点苍派不可多得的核心强者!
故得解牛指之美名。
至於他女儿柳姿凝为什么姓柳?
听说是因为…牛轲廉他怕老婆。
他老婆姓柳,说什么女儿姓牛起的名字不好听。
牛轲廉也是条汉子。
闹的吧?答应不就成入赘了吗?
牛轲廉一拍裤裆,当场和老婆翻脸。
臭婆娘,给你个玻璃珠你就弹?给你个尿壶你就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吉娃娃?
这事没得商量!女儿必须姓牛!不然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男人的雄风!
然后他就被他老婆捆起来爆打了三天三夜。
眼瞅着自己快打成三等残废了,为了保命,这才答应女儿姓柳。
可能就是因为改姓这一岔吧,他牛家就遭天谴了。
柳姿凝是变异武者。
其变异为。
即生下来便一脉通达,也就是天生的一脉武者,同时所有经脉的突破难度,都会比普通武者更轻松。
当然,这个变异不可能像无限气海,生生流转,三脉天成这种逆天变异那么变态,毕竟,这种可是几千年才出一两个的顶级变异。
但这一脉天成,姑且也算个中上等的优质变异了。
如今柳姿凝年芳二八,已是三脉巅峰,距离四脉仅一步之遥。
这种天才就是混的再差,晚年达到五脉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稍微努力一把,六脉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牛轲廉以为自己这波稳如老狗,盘算着点苍派哪个长老的位置油水比较多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十岁那年,牛轲廉带着女儿出去历练,让柳姿凝猎杀一头受伤野猪的幼崽。
没曾想柳姿凝非但没杀,反而用自己的北阴玄冥功,帮野猪幼崽冰镇了伤口。
他让柳姿凝去杀一个无辜的贫民小孩,没曾想她居然用北阴玄冥功,帮小孩做了一根冰棒。
牛轲廉震惊了!
我特么让你练邪功,做一个嗜血成性的魔女!好让我父凭女贵。
你特么拿去做善事?
你见过哪个魔女把邪功拿去做善事的?
不幸的事还在后头。
柳姿凝的善良愈发变本加厉,变本加厉到让牛轲廉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十五岁那年,柳姿凝回家,发现父亲牛轲廉居然在闺房等着自己。
“父亲大人,您为什么在女儿房间里?”
您?!
牛轲廉气的直发抖。
你居然对我用您这种敬语?
不,这不重要。
教育孩子,必须要有耐心。
牛轲廉第一次发现气沉丹田原来还能把火气沉下去。
他颤抖的从女儿整洁的床沿站了起来。
亮出了他在柳姿凝房间里搜出来的…可爱小狗娃娃。
“我在你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你…在学女红吗?”
柳姿凝一见,峨首琼眉之下顿时露出惶恐:“父亲,您为什么乱翻我东西?”
牛轲廉痛心无比的质问道:“你小时候不是答应我,长大后要做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的吗?
坏事做尽,玩弄男人感情,欺压弱小,让父亲我放心…这些,不都是你小时候承诺我的吗?”
柳姿凝抿抿嘴,低下头,有些不满的说道:“人家…人家才不要这种一帆风顺的人生呢。”
牛轲廉胸口一痛。
他细细打量女儿的衣着。
一身流云素群,青丝如泻似黑瀑落天,半点红妆不显浓郁,活脱脱一个清爽的美人。
“你这个打扮是怎么回事?魔女怎么能用这么精致的打扮?”
“有什么不好?”柳姿凝的口吻已经十分不耐烦。
牛轲廉见她还带着一小包裹,一步上前将其夺过。
“这是什么?”
牛轲廉打开包裹一看,居然是一支做工精良的笛子。
“这是笛子?你居然背着我去学笛子这么高雅的东西?魔女不应该随身备好杀人的凶器吗?”
柳姿凝这下是真的怒了。
她小腿一跺,气的背过身去:“我学什么用不着你管吧?”
这话,气的牛轲廉差点心肌梗塞。
怔怔的看着女儿窈窕的背影,牛轲廉心中只觉一阵绝望。
他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床沿,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
他痛心疾首的对自己的女儿柳姿凝说:
“你知道点苍派里的弟子最近暗地里怎么说你吗?
他们说,牛坛主的千金好贤惠好温柔,还说从来没见过这么贤惠的姑娘,要能娶你过门该多好。
爸爸我啊,都丢人丢的不敢出门了你知道吗?”
柳姿凝此刻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她轻抿薄唇,一跺脚,转身走进房间深处,拉开了抽屉。
“你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了,他们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说着,柳姿凝拿出了围棋棋盘,竟开始下起了单人围棋。
牛轲廉见状,大惊失色。
他赶忙上前,一把将棋盘扫在地上。
“喂!你干什么?!为什么要下棋?!”
柳姿凝见棋散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父亲。
旋即又从抽屉里拿出了文房四宝,开始研墨。
牛轲廉见状,更是心儿砰砰乱跳。
“你…你又要干什么?”
“我要研墨作画啊!”
“你…你这样,不就变成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好女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