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被千民城以讹传讹。
五天下来,传闻甚至变成了:
【盟主单挑点苍派十名六脉高手,打的点苍派屎尿乱飞,专家认为,歼灭点苍派,指日可待!】
【点苍派又一次来袭?盟主发威,将点苍派数位高手先X后杀,全过程披露!】
【专家深度解析千武宗盟主楚飞黄: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打的点苍派变成狗的传奇男人!】
江湖日报的新闻,可谓一天比一天夸张。
千武宗这次,真的是闻名圣元朝了。
当然,这些,楚腾达也懒得管了。
谁都不知道,楚腾达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心魔控制身体,会造成巨大的负担。
加上又中了一次阴血蛊毒。
实际上在那之后,他的身体已近乎全毁。
要知道,楚腾达修为越高,自身痊愈速度越快。
如今就算全身粉碎性骨折,楚也能在六个时辰内痊愈。
但这次却足足躺了五天,可想伤的有多重。
全身骨头在那之后像得了败骨病一样碎成了粉末。
肌肉几乎变成浆糊。
内脏近乎全部破碎。
连经脉都被心魔的八脉真气给全部烧毁。
除了大脑和心脏,身体已经完全报废。
据心魔所说,他当时使用的,是百万分之一的八脉之力。
心魔当时还特地调取了一部分护住肉身,防止楚腾达暴毙。
可楚腾达依旧受伤如此严重。
如果真的是完整的八脉不加防护,楚腾达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所幸的是,自己活下来了。
而由此,楚腾达也彻底确定。
自己真的是变异武者。
变异:生生流转。
因为如果只是单纯的再生力强於常人,是无法从这种伤势中恢复的。
只要没有毙命,不管再严重的伤都能痊愈。
唯有生生流转,才能做到这一点。
总而言之,五天下来,楚腾达已经康复。
而且因祸得福。
不光是中极穴,大破之后是大立。
楚腾达发现,自己的曲骨穴,也已完成了突破。
也就是说,现在的楚腾达,已是廿五穴武者!
现在整条任脉,只差会阴还未突破。
正一脉,已近在咫尺!
至於千武大会。
因为这次事件,加上演武场被毁近一半,也因此被耽搁了五天。
为了千武大会能继续进行。
楚腾达躺床上那段时间,就签下了应急招聘文件。
要知道,许多散修武者,平日里也是需要工作的,也多从事一些低级的工作。
所以为了尽快修复会场,千武宗调集十万两白银,紧急将这次参赛的武者招聘为临时工匠。
不得不说,武者工作,效率就是高。
那动不动就上吨的体能,仅用五天时间,两万武者,加上几百名外面请来教授砖砌技术的工人指导,就将整个演武场修缮完毕。
今天,楚腾达康复的日子。
也是千武大会再开的日子。
至於这场风波。
在刘员外这几天的忽悠下,已经变成了点苍派即将进攻千武宗的前兆。
听说,各大宗派都十分重视。
明日江湖项目里,将会作为会议讨论的重点,被提上日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随着楚腾达五天来第一次踏出自家大院。
恭候五天的各大宗派代表,也齐刷刷的跪下,恭迎盟主康复。
楚腾达倒也不寒暄,而是一挥手,笑道:“本座知道诸位有许多疑问,要等本座解释。
不过,这些疑问,就留到明日江湖大会再说吧。
现在,本座宣布,千武大会,继续进行!”
……
与此同时。
千民城外六十里,苏屠岭内。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黑暗中一个人影大发雷霆。
一脚,就将自己位於高位的石椅踹了个稀碎。
“林首座请息怒!”
下面弟子一个个吓的面如金纸,颤栗阵阵。
“首座,这次我们失败,实乃意外啊!没想到那楚飞黄竟有这等实力。”
“虽不知当时赵雷文如何与之激战,但从外面判断,他一击打爆整个演武场,还有他的威压,修为恐怕已逼近六脉!”
“而且楚飞黄比武时曾使用过短时间内增强真气的功法,现在看来,我们可以石锤,这个新冒出来的楚飞黄,真的是五脉高手。”
“首座请稍安勿躁,遇到这种情况,实乃意外,怪不得您。”
底下弟子一个个举出有理有据的信息。
而那个被称之为首座的男人,此刻哪里还能冷静的下来。
“冷静个屁!你们以为五脉是路边的狗?三个月!就因为楚飞黄散发了点气场,我们就全吓懵逼了?
老子筹备了三个月的计划,调来了三十名三脉武者,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代价?
就这么泡汤了?!连柳姿凝和林玉都没能带回来,你们让我怎么冷静?!”
说着,他狂怒的对着岩壁一脚踹下。
数丈厚的山体一侧当场爆开。
刺眼的阳光侵略性的闯入。
但炙热的烈阳,怎么都驱不散被称为首座的男人身上,那股阴寒的戾气。
大红色的长袍,在阳光下,反而显得更加阴森。
他拳头攥了好一会。
身子剧烈的震颤着。
似乎怒气随时会从他肚子里爆开一样。
良久。
他的呼吸这才平稳了三分。
紧绷的肩膀徐徐放下。
他像是泄了气一样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头上。
捂着被兜帽遮住的脸。
他沉思了一会,道:“没办法了,虽然会很丢人,但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他念咒般嗫嚅了几句,旋即,向是下定决心般抬起头,喝道:
“派人回大理国,把君无笑请过来!他既然能越脉击杀楚飞黄,那大概也只有他有办法,对付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楚飞黄2号了。”
君无笑。
这个名字一出口,下面弟子纷纷露出复杂的情绪。
似乎一来是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另一来,却又似乎所有人都很不情愿去请他出山。
最后,那个被称为首座的男人大喝一声“还不快去!”下面的人们这才有些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山洞里,只留下首座一人,仿佛疯癫后念咒一样,不断重复着楚飞黄这个名字。
似乎,怨念颇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