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出来一个有着胡须卷如蚊香的中年干瘦男子。
此男子手持一把金算盘,虽然文质彬彬,但双臂挥之有力。
内行一看就知道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其实是个练上三路的高手。
自从霜叶城事件后,楚腾达姑且把绿林百人众都看了一遍,尤其是号称绿林十恶的前十,更是背的滚瓜烂熟。
符合此人外貌的,绿林十恶只有一人。
绿林十恶第九位:金算盘梅梁鑫!
传说此人爱财如命,生平最大的恶事,就是十五岁时把自己的亲姐卖去娼馆,十七岁时把老妈卖去了非洲。
真对得起他这名,梅梁鑫:没良心。
“这位客官,我是这里的掌柜,梅梁鑫,听说您想要贷款白银一千万两,不知这位客官尊姓大名?出身何处?”
梅梁鑫倒是一副气宇轩昂,道貌盎然之色,比之刚才大惊小怪的小二,稳重不知多少倍。
楚腾达翘着兰花指,一边喝茶一边笑道:“东厂督军司副档头,楚小龙是也。”
“楚小龙?”
梅梁鑫仔细思索:“嘶,不对啊,督军司档头展小春我知道,可从未听说副档头楚小龙啊?”
“杂家是新上任的。”楚腾达翘着兰花指,学着印象里柳姿凝的样子,颇为妖娆妩媚的撩了一下鬓角。
那梅梁鑫显然被恶心到了,身子猛一哆嗦,连退两步。
片刻,他笑道:“原来如此,是新上任的档头,难怪在下没听说过。
不过楚档头,这一千万两白银不是小事,能否出示一下证件呢?噢,不是不信任您,只是流程如此。”
一旁负责监视楚腾达的岳晶一听到这里,顿时紧张起来。
这个人真的有三位亲王说的那么神吗?
我怎么感觉就是个乱来的疯子?
冒充东厂骗贷,你好歹少一点,一下骗一千万,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万一被拆穿,君王侧岂不是要和晚东商会干起来?
一听梅梁鑫说要证件,岳晶更是紧张起来。
我们哪来的证件啊?
再看梅梁鑫。
那双狐狸般狭长的眼睛里,透露着浓浓的狡黠。
然而,让岳晶和梅梁鑫都没想到的是。
楚腾达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砰的一声,拍在桌上。
“你看这行不行啊?”
梅梁鑫和岳晶一看,双双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东厂提督曹魏延证身令牌。
……
“我令牌呢?”
东厂,曹魏延一边因为便秘用力震屎,一边把下巴靠在茅厕扶手上。
思来想去,很是苦恼。
噗~噗噗噗噗噗~砰!
经过一阵连环屁,终於拉出了那坨顽固分子。
“啊~爽~~”
曹魏延顿感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只是他心里总是堵着一口气啊。
本督那块提督令牌不知道去哪了?
明明昨天早朝还带着呢,怎么今天就找不到了呢?
令牌丢了问题不大,大不了申报挂失再打一块。
被人捡了冒用?
那是不可能的。
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冒用他东厂的令牌啊?
曹魏延有自信,全圣元,不可能有人敢冒用他的令牌。
再说了,冒用又怎样?这令牌能有屁用?
充其量证明一下我的身份,又不能当军令虎符。
可本督令牌到底去哪了呢?
曹魏延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
“杂家奉东厂曹魏延曹公公的命令,来你万金庄贷款一千万白银。”
楚腾达说着,把令牌推给了梅梁鑫。
梅梁鑫一看这令牌,眼睛都直了。
是曹魏延的证身令牌,不假。
一直听说东厂最近在扩编,花了不少钱,没想到是真的。
梅梁鑫兴奋的直哆嗦。
证身令牌都在这了,加上新来的副档头,这事看来假不得。
哇,这下发了,这生意要是谈成,他每个月可以抽一千两白银啊!
想到这里,梅梁鑫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哎哟,楚公公,里边雅间请,咱们详谈好不好?”
“嗯,掌柜的会做人。”
楚腾达一脸坏笑,跟着梅梁鑫就进了雅间。
其实昨天上朝的时候,楚腾达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搞。
所以在跟曹魏延勾肩搭背的时候,就顺手kia了他的证身令牌。
这下好,东厂,晚东商会,君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