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刀疤脸的大汉也不过是过了把嘴瘾,手脚上倒是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言语调戏一番虽然听着让人恶心,却不至於从身上恶心下一块肉来,更不至於把她们三人胳膊上的守宫砂给恶心下来。
木小年对着香梨和葡萄两人微微眨眼示意,又转头看了眼马车,两个水灵的丫鬟当即明白了木小年的意思,是教她们先不要生事,老胡他们还在马车那里情况不明。
香梨和葡萄虽然脸上仍有对身后刀疤脸的大汉的不悦和厌恶,但她们两个也识大体,眼下的情形若真是和他们起了冲突,世子怕是要吃亏的。
在她们眼中,宁肯自己丢了贞操,也绝不能让木小年挨上一拳。
可那刀疤脸的大汉眼见木小年对自己的这一番挑衅调戏置之不理,在他眼中,这就是个软瓜蛋子的纨絝公子哥,空有两个闲钱,却没什么本事,随便吓他一吓,一保准哭着喊着跪在地上要朝着自己哭爷爷告奶奶的求饶。
想罢,刀疤脸大汉心中更是放肆,见怀琴她们三个姑娘往前挪了几分,自己也扯了一把屁股下的凳子,跟着往前多挪了几分,而后装作无意的伸出胳膊,就近蹭了蹭丫鬟香梨的后背,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纵了欲火一般,极其享受。
香梨使劲抖了抖后背,将刀疤脸的胳膊弹开,嘴中愤愤地骂道:“无耻!”
恶人的快感,从来都是喜欢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刀疤脸见丫鬟香梨极其抵触和反感,非但没有一丝内疚羞愧之意,反而笑得更加猖狂了。
木小年见他得寸进尺,心中怒火中烧,眼神凶戾,可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幼研习纵横之术的木小年最终还是强压下了胸中的满腔愤怒之情,朝着与他相对而坐的怀琴三人,柔声道:“怀琴姑娘,香梨,葡萄,你们坐到我这边来。”
三位弱女子见木小年开口解围,心中自是欣慰不已,也不多话,纷纷起身坐到木小年的两侧去了,可如此一来,木小年和那刀疤脸的大汉之间,便只隔了一张不高的长几和几个木凳,两人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刀疤脸对木小年的这番做法,明显有些不满,恶狠狠地讥讽道:“哟呵,咱们这位公子哥是想学江湖中的大侠客英雄救美?”
正面向酒铺帐下的仲白羽见了这一幕,早已是气愤不已,手中的剑攥的绷紧,可木小年嘱咐过他和晋天开两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可离开马车半步,世子如今没开口求援,他便也只能干瞪着眼撒气。
却见木小年不卑不亢,双手抱拳朝着刀疤脸行了个江湖礼节,开口道:“壮士莫要多想,在此相逢也算是一场缘分,二位的酒肉钱今日算我的,如有冒昧之处,还望两位好汉多多担待。小二,再给两位好汉添上两坛最好的青梅酒,好汉桌上的酒肉钱,今日都算我的!”同他讲了自己的立场态度,木小年随即又朝着酒铺的店小二喊道。
但那刀疤脸的壮汉却不领情,“啪”的一声厚掌猛拍在木桌上,顺势抓起方才他刚放下的那柄大刀便站了起来,登时将刀锋指向木小年座位的方向,怒目圆睁,似凶神恶煞一般,狠道:“他娘的,几个臭钱就想把你二位爷爷给打发了?!你当爷爷是穷要饭的?!钱留下,这仨娘们也都留下,否则爷爷今天让你横着出这个酒铺!”
店小二见那刀疤脸像是动了真格的,一会儿怕是免不了要见红, 酒菜都不敢上了,躲在柜台后边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木小年面不改色,挽了挽衣袖,稳稳端起长几上的酒碗抿了一口,左右看去,对着怀琴她们三人淡定道:“回马车上去。”
香梨和葡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齐齐看向木小年,几乎快要哭出声来,齐齐摇头,坚定道:“我们陪少爷在这里,哪也不去。”
木小年恶狠狠地瞪了香梨和葡萄一眼,似乎对她们的反应很是不满,咬牙切齿只说了一个字:“走。”
香梨和葡萄从未见过世子如此模样,心中慌了神,也顾不上更多,抓着裙摆当即起身,匆匆奔向她们那辆马车内躲了起来。
刀疤脸扭头看了看她们,讥笑道:“你小子挺会安排,一会收拾完你,爷爷再去马车里收拾那两位小娘子,保准让她们两个爽翻天。”
木小年没理他,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怀琴,冷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怀琴没有答话,伸手抓起长几上的七星龙渊剑,随即起身弓腿,左掌斜立在前,右手持剑贴在眉间,摆好架势似乎是要准备迎敌。
刀疤脸身后的汉子见状,也瞬间提刀站了起来,走到前去,淫笑道:“哟呵,这天仙般的小娘子性子还挺刚烈。兄弟,这个算我的,马车里那俩都是你的。”说着两人对视一眼,淫荡一笑,似是入了春宫,胜券在握。
木小年微微侧头看向怀琴,剑眉一挑,疑惑道:“你当真会武?”
怀琴神情冷淡,面色凝重,瞥了一眼木小年,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