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微微低着头,偷看陈安的神色。发觉陈安面色和善,他才松了口气,又将躲在自己后面不情不愿的儿子拉了过来,强按着他给陈安行了个礼。
“有财,快给你陈大哥行个礼。”海老福呵斥道,然后又不好意思地冲陈安笑笑。
海有财这才嘟着嘴,“陈大哥好。”
海老福走时,还不断冲陈安说道:
“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老头子我帮忙,都是乡里乡亲的,有空常联络。”
“之前我请假期间,灵田怕就是此人代为照顾的。”陈安想到。
司马家的灵田骤然增加了千亩,正在为了照顾灵田大肆招收灵农。
海老福,应该就是最近才加入司马家的灵农之一。
他来拜访陈安的心思,陈安倒也能想明白。不是为了从自己这里获得好处,而是害怕被自己臧害。
他剑斩劫修的事情,大多数新灵农都是有所耳闻的。
在海老福眼里,陈安便是司马家过去立了功,受用的老人。而他自己,虽然年纪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新人。
但凡陈安是个脾气古怪的,都能折腾得海老福一家不得安宁。
因此海老福事事谨慎,生怕在陈安这里失了礼数。
在他心里,说不定还指望着陈安多请几天假,让他多代耕几天地,好给陈安留下点好印象。
远处,看到陈安进了屋子,海老福眼中流转出满溢的羡慕之情。
在他看来,灵农能够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值了。
能够给主家立下功劳,成为灵农里面的老人,受到其他灵农的尊敬。
每年能多领一块灵石,夏季能多领一些津贴。
日后说不定还能娶一位司马家旁支的庶女,后代,那可就是司马家的人了。
若是后代里还有中品灵根的天才,那家族便要飞黄腾达了。
陈安回到屋内,开始调和符墨,准备制符。
从努拉诺斯买来的海兽皮,他回来后又处理了两遍,虽然第二遍处理的时候就已经改良的幅度不大,但是看着顺眼。
他拿起符笔,沾上符墨缓慢运笔,转眼,一道符已然成了。
他连画三道符,居然都成了,而且看符籙色泽,品质都是上佳。
“咦,今日画符的手感为何如此之好。”他细细感觉,感觉是这符皮和笔墨的功劳。
不过也有几分,是他新获得笔墨,精神高涨的原因。
直到第四张符,他运笔的时候灵力的输入才发生了些许波折,但及时挽救也还是强行将符画成。
“这样的成功率,画符卖符至少也不会亏本了。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陈安看着面前的符籙,喜道。
这符皮符墨几乎等於是白捡来的,用起来反正也不心疼。
如今正是司马家这棵大树茁壮成长的时候,大树底下好乘凉并非一句空话。
趁着司马家这棵大树还能起到庇护作用的时候,他正好默默积蓄底蕴,准备展翅高飞。
他制符的手艺已然小成,但如今却并非出面售卖符籙的时候,还需要等候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