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诗诗嫌恶地看了眼自己法袍上的污渍,深呼吸几口气,一时之间也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她没想到,两年前还是上下一团和气的司马家,如今也有了大家族的积弊。
族人骄纵,管事更是个欺上傲下的烂人。
更令她气愤的是,司马陵居然敢欺骗自己这个家主。
然而司马诗诗愤怒之余,便是生出丝丝缕缕的追悔之意。
若是当初再重视点陈安,亦或者这闭关的两年里多注意点家族的事情,便不会生出今日这档事。
至少也不至於,曾经与司马家有旧的陈安,如今却与家族接近反目成仇。
只是如今,也只能追悔莫及了。她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胸口像是堵着一口郁结之气。
她接连叹息了几声,依旧感觉心里堵得慌,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令人关押好司马陵,然后回到屋内,叫来侍女小翠,让她收拾好这两年间家族里收集的,跟造化生灵诀有关的相关法术,趁着陈安还没走远,连忙给他送去。
一日之后,司马诗诗召开家族大会。
她宣布将司马陵和司马真剥夺所有职位,然后逐出家族,家族中人一时为之哗然。
据说当日,司马陵和司马真在地上哭着蠕动的像是两只肉虫,最后被家丁打着才出了家门。
后来传出这事跟陈安这个小小的灵农有关,起初众人还不信,直到家族中有年轻子弟嚼舌头根子说“陈安恃宠而骄”,而被司马诗诗处罚,众人这才相信,此事倒是有几分可能。
到后来,更是有传言传出,说陈安此人平日低调,修为已经到达炼气六层,更是精通符道,却不为他人所知。后来因为灵农的身份被司马陵针对, 最后才不得不离开司马家。
家主本有意聘请其为客卿,却因为司马陵从中作梗而失败,其中曲折故事,引得整个司马家上下听闻者扼腕叹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得知家主为陈安出头的海老福,更是几乎惊掉了下巴,得知陈安已然炼气六层,满脸难以置信。
然而这些,都已经跟陈安无关。
他已然离开司马家,正在前往清河坊的路上。
司马诗诗差遣人送来玉简,他也便照单全收了。
陈安检查了几遍玉简,发现里面的内容都跟种植花草有关,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以家族之力收集传承,到底是比个人收集要快的多,其中的各种灵农法术,比他之前买来的还要全面,算是弥补了一点不足之处。
更让他欣喜的是,这两年,司马家又收集了跟造化生灵诀有关的一门小神通,名为养灵。
所谓养灵,便是蕴养草木中的灵性,催发药园里面生长出护药的小妖精之类。
“这法门若是改改,说不定能用来催化太岁里面的泛灵意识,到时候与太岁达成共生契约的障碍,又扫清了一处。”他喜道。
他如今有了制符之法,在清河坊赚取灵石应该并非难事。
他准备在清河坊卖符的同时,打听有关血契文书的事情和清河坊以外的世界。
等赚足了灵石,又买来护身法器,就开始寻找偏僻的世外灵脉,开始养殖太岁的后续步骤。
“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陈安感受着迎面吹拂的凉风,想到。